我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我特想说,迟欣,你大爷的。后来想了一下,我家老头儿是家里老大。
老头老太太好像也没再掰吃什么,反正事以至此,他们的闺女不愁离婚不愁嫁的,不是挺好。老头儿跑外面散心去了,老太太在厨房里做饭。
迟欣走过来,看着我的眼神儿不对。我吃了个荔枝,让她那眼神看得,差点儿把核儿给吞了。
你们男的都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别让我看到那个海龟,见一次打一次!
少犯浑!是油条先对不起我!
他怎么了?我想起他外遇的事儿了。但我不以为然地说,他那样的大款,自己不上赶着还一堆人扑上来呢,这几年,丫也行了,真能立个贞烈祠呢?你还不是因为那个怂海龟回来了么?当初的事儿都忘了?你这不是记吃不记打吗?!
喂!有这么跟姐说话的吗?
甭管怎么说,对不对啊?
不对!
不对怎么着?一堆大款包二奶,大奶不都活得滋润着呢么?
他压根不是包二奶!他包二小白脸!男的!迟欣眼泪汪汪,老太太从厨房出来了,怜惜地看着她闺女。
我脑子激灵一下,随即多门而出!
我昨晚没喝醉,我看见的是真的!
我跑到油条的公司大厦,还没下车,就看到油条走了出来上了车。我跟着他的车,到了另一个大厦的楼上,他进了一个门,上面写着某某贸易公司。我没立刻进去,而是走到前台,我故作平静的说&ldo;请找一下程晖。&rdo;
&ldo;请问您有预约吗?&rdo;
&ldo;没有。我们是老朋友了,你跟他说一下,我叫迟愿!&rdo;
我当时脑子已经快炸了。
程晖真的出来了,我冷笑着。他说,你怎么来了?眼里头还有欣喜什么的。
我说,我跟着油条来得。
他变了脸色。然后说,我们进去说话。
没这个必要!我说。许然呢?
他盯着我,走到门外的窗口,我站在他后面。他突然说,我一直以为你这人没有真心,原来你有。
我哼了一声。
他说,可是,为什么不是对我?我先来的。
我又哼了一声。
为什么?他转头看我?此刻忧郁着的他,好像更加英俊了。
我说,没什么,我们的不可能有什么真心。许然呢?
他慢慢脸色平静了,然后坦然地说,他不在北京。
他在哪儿?
不知道。他走了一个多月了,没有消息。
我浑身有点发冷。&ldo;他知道你的事儿了么?&rdo;
他不说话。
&ldo;说啊!&rdo;我知道答案是肯定,但我要他说出来。
也许吧。他抬着睫毛长长的眼睛。
我的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了,可我没有打出去。
我转身按着电梯的下箭头,他站在我身后,不说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