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才不怕呢!
贝贝伸出手,捧住那张俊脸,鼻子凑到他眼前。
「这儿就是我家啊!」
话才刚说出口,她双手下的身子,陡然一僵。那双黑眸深处,闪过一抹刺痛。
干戈的脸色转为铁青。
「是吗?热闹的京城才是你的家,偏远的苗疆,自然是比不上了。」他瞇着双眼,轻声说道,声音比腊月的寒风还要冷。
她背脊一凉,惊觉自个儿说错话了。
天啊,他误会了,她不是那个意思!
京城是她的家,但并不代表,她就否认有他的苗疆,就不是她的归宿。所谓的家,该有能分享欢笑与温暖的家人;所谓的家,该有个让她在乎的人--
他也是她在乎的人啊!
「干戈,我--」贝贝急着想解释,舌头却打了结,脑子里乱成一团,当着众姊妹的面,她更是拉不下脸道歉。
还想不出该说什幺,干戈已经起身,目光如冰。
「你不走,我走。」
「要走可以,解了我的蛊毒啊!」她虚张声势的喊道,有恃无恐,知道他绝不会放着她的生死不管。她体内的蛊毒,此刻反倒成了护身符。
干戈回过头,冷冷的瞪着她,蓦地抽出腰间猎刀,拉开衣裳露出黝黑结实的胸膛。
「我解!」
银白的刀尖,往胸膛刺去,在心口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刀刃,滴在酒杯里。
「把这杯血喝了!你体内的七日蛊就能消解。」他冷淡的说道,高大的身躯踏出大厅,甩袖离去。
室内岑寂,没人吭声,视线全落到贝贝身上。
她瞪着那杯血,全身僵硬,直到胸口发疼,才发现自个儿打从他离开,就忘了该要呼吸。
干戈走了,他真的不管她了--
热热的液体涌上眼眶,杯子里红色的血,看在眼中愈来愈模糊。
「贝贝,你不去追他吗?」最温柔的四姊开口,绝美的眸子看向门外,一脸担忧。
「追什幺呢?他要走就让他走,我反倒落得轻松。」她故作坚强,声音却在颤抖。她把下巴抬得高高的,想要从容的退出大厅,脚步却晃个不停。
直到走回房间,关上房门后!她深吸一口气,扑向床铺。
「哇!」
凄惨的哭声,传遍钱府每个角落。
贝贝整个人埋在棉被里,哭得声嘶力竭,眼泪沾湿了锦缎被子。她边哭边晃着脑袋,心里难受得像是被开了个大洞。
呜呜,他走了!
呜呜!他不要她了!
呜呜!那个霸道的笨蛋蛮子!就不会把事情问清楚吗?她很在乎他、很爱他啊!
解了七日蛊又怎幺样?他下在她心中的情蛊,她要找谁去解?
哭得正伤心,棉被突然被人给掀了,一张哭花的小脸,顿时没地方藏。四个姊姊全凑在床边,将她团团围祝
「别哭了,快出来。」金金伸出手,硬是要把小妹拉下床铺。
「不要!」她哭叫。
「你再不出来,可就真的追不上干戈了。」
「我才不去追他!」贝贝咬着颤抖的唇,不断摇头,就算心痛得要命,还是倔强极了。
金金皱起眉头,在床边坐下。
「你是当真想离开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