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夫人,您还是小歇会吧,左右这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儿。若是有事,奴婢再喊醒您。&rdo;
冯氏昨夜几乎是一宿没睡,这会确实是精神不济,她想了想,身体是自己的,是该歇歇。
哪知自要趟下,有管事一脸慌乱地跑来求见。
听着外边的求见声,芯梅都想上去给那管事一脚。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没好气的撩了帘子让人进来,管事见她横眉坚眼的,心头也是一哆嗦。
夫人是心情不好?
但想到事情的紧急,管事的硬着头皮进屋,冯氏已重新回到厅堂坐着。见到管事,就问:&ldo;怎么了。&rdo;
管事的忙行礼,焦急地道:&ldo;夫人,出事儿了。戏班的人怎么个个都闹肚子,疼得直打滚儿。&rdo;
戏班的人吃坏了肚子?
此事引起了冯氏的重视,她立即站起来:&ldo;怎么回事,不是大厨房供给的饭食吗?怎么会出事!&rdo;
管事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戏班的吃的和他们吃的是同样的东西,府里并没有人有这样的症状。
&ldo;请郎中了吗?&rdo;冯氏又问。
管事回已经着人去了。
冯氏刚才起来得着急,想迈开步子去看看情况,哪知还没走,就一阵头晕目眩。她忙扶住桌几。
芯梅察觉到她的不对,担忧地扶住她,&ldo;夫人,您没事吧?&rdo;
冯氏缓了会,声音有些虚弱地说:&ldo;没事,走,我们得去看看。&rdo;
说罢,让管事带路,往戏班暂时落脚的地方去。
&ldo;都查清楚了?&rdo;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手里捏着张纸,因用力,那张纸在他手里已经皱得不成样,依稀能辨认冯氏二字。
他身边站着位少年,剑眉如刃,一双桃花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激动。
这少年正是昨夜从沈府赶回京城的周嘉钰。
他说:&ldo;父亲,恐怕是不会错!&rdo;
他激动得有些静不下来,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
&ldo;出生时间不能作假,这点是绝对吻合的。&rdo;周嘉钰说着,突然一顿,&ldo;可为什么娘亲不回来寻父亲!&rdo;
男人闻言,握着纸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他闭了闭眼,心中钝钝生疼,一如当年得知怀了身孕的妻子下落不明时,像是有人照着心脏刺了一刀。
为什么不联系,为什么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