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要回去了,两天能赶个香囊出来,窦氏什么都不缺,送份心意是最好的。
一下午,母女俩都窝在炕上为自己的想法努力,呜呜的北风仿佛都静止似的,一点儿都无法影响专注的两人。
入了冬,白日就变得特别短,又逢天气不好,到了申末的时候整个京城就被暗色笼罩。大街小巷都升起了灯笼,喧闹的京城仿佛随着最后一丝光线被吞没也变得安静下来。
日落后,风刮得越发大了,一个轿子在行人寥寥的街上走得飞快。轿夫们顶着寒风,努力稳着轿子。
很快,那顶藏蓝小轿就拐到一个巷子里,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在轿子落地时慢步上前。
&ldo;还真的亲自来了,这种事情,你吩咐一声不就好。&rdo;男子一手搭在轿门上,脸上是不正经的笑,说的话里也尽是挪揄。
这人正是穿着玄色披风的江浩。
沈君笑从轿子上下来,抬起胳膊将他碍事的手移开,神色淡淡地:&ldo;哪敢吩咐您办事。&rdo;
不软不硬顶了回去。
江浩嘴里啧了声,&ldo;真是没趣。&rdo;成天板着张人欠他银子的表情。他指了指被人围得死死的小宅子,&ldo;就在里头了。&rdo;
原来江浩终于把马清远给堵住了。这个马清远真是个人物,沈君笑找了他几年,其实江浩也有在暗中找过,每回都会遁地术的溜得贼快。
这回若不是他动用了所有人手,差点又给对方溜了。
马清远原来会一种极高明的易容术,那分分钟就变化为另一个人,而他最聪明之处是喜欢用真身上阵,这样能探到究竟有没有人在跟踪自己。一但发现有人跟踪,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就易容为各色不同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溜之大吉。
江浩发现破绽也是凑巧,一个小偷偷了马清远的钱袋子,这才叫他发现了破绽。
只能怪马清远那贪财的性子了。
不过这也说明马清远近年来绝对很落魄,那钱袋子就只剩下十两银子了。
沈君笑没理会江浩一副庆幸没丢脸的样子,径直进了门。
这个地方是江浩的地盘,完全不用再担心马清远能逃脱。沈君笑进去后,就将江浩的人全赶了出去,江浩看到自己的人都退出来的时候挑了挑眉。
这算不算鸠占鹊巢的意思?
想着,他就慢悠悠走到宅后的小巷子里,脚下一跃就跳上了墙,顺势爬上了屋顶。
‐‐他最后听墙角了。
不想人才帕好,瓦都没有揭开呢,他就听到沈君笑冷冷的声音:&ldo;你不想被我直接在身上捅个窟窿,你就继续在上面呆着。&rdo;
北风刮过,和着少年人没有温度的声音,叫江浩听得直抖,二话不说灰溜溜跑了。
那小子耳力也太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