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敢胡绉!你分明是拿自己在玩命!&rdo;窦老侯爷坐下,一掌拍在桌面上,&ldo;我就说你为何突然说离了师门就离了,没有一点的留恋与感情,我就说你爹为何会气得要不认你。敢情你是在豪赌一场,准备培养出个帝王来登基。若败,左右你离了师门,与我们毫无关系,若嬴,你就觉得你可以告慰你九泉之下的父亲了是吗?!&rdo;
多年来,江浩不愿继承门派的秘密就那么被挑个明白,江浩梗着脖子,脸上红白一阵阵的转换。
他一字辩驳也说不出来。
这就是事实。
窦老侯爷真是被他气笑了,气到最后直接拂袖而去。
江浩想喊又不敢喊,转而恨恨瞪沈君笑:&ldo;你就是故意在这会才挑破的,这事你知道多久了!&rdo;
&ldo;我若没让师父抓到你偷出海的证据,我怎么敢点破。小师叔向来狡诈,分分钟再把师父给哄骗过去也是可以的。&rdo;
沈君笑一点也不虚他,这事本就是江浩不该,即便是想抚持瑞王,也不是这样的办法。
这真是拿了自己的命进去豪赌,更甚是赌嬴了,到最后还是输了。不然哪会有前世瑞王要拿江浩开刀的事!
&ldo;小师叔,你要怪我也罢。今儿我只在这说一句,帝王多疑,更怕功高震主,你如今手中多少强兵,出多少力,立多少汗马功劳,往后帝王的疑心就有多重。&rdo;
他不能明说前世之事,唯有用话敲打。
江浩是聪明人,暗中给瑞王做了多少事,这个中轻重他应该更懂得,后果也越清楚。
果然,江浩闻言面上的怒意也退了,转而从未有的郑重沉思。
沈君笑也不扰他,让他自己慢慢想个明白。
良久,江浩才站起身来,抬手拍拍少年的肩头:&ldo;同我去找师兄吧,我和他赔礼道歉,再说说以后。&rdo;
&ldo;还以为你真不怕死。&rdo;沈君笑嘴里冷淡一句,但却是站起身,理了理袍子就先出了亭子。
看着一身玄袍的少年,江浩嘴角扯了扯,露了个笑来。
其实这个年岁与他差不多的小师侄,有时也满可爱的。
想着,江浩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不正经的笑,出了亭子追上去,揽住他的肩膀:&ldo;回去我请你喝酒,丽轩楼新来了位小娘子,听说是落难千金,一手琴绝世啊!&rdo;
沈君笑忍着额间太阳穴跳动,将搭在肩头的手一摔,薄唇挤出一个字来:&ldo;滚!&rdo;
琇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屋内摆设是精致的,一看便知富贵。她发愣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是到了窦老侯爷的温泉庄子。
她忙喊了屏儿芷儿,趿着鞋下床,怪责道:&ldo;怎么你们也不喊醒我,该多失礼。&rdo;她该去给人请安的,结果呼呼大睡。
屏儿芷儿见她忙乱,笑着说:&ldo;是三爷吩咐叫你多睡会,说侯爷准备晚上烤鹿肉,说下午再去给他请安也不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