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靖把鼻尖蹭到他的颈窝里去:&ldo;想求饶?晚啦!&rdo;
这一晚,沈子靖闹的很是出格。
第二天上午,他站在卧室的穿衣镜前整理军装。沈嘉礼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旁观。
沈子靖原地做了个向右转,向他发出询问:&ldo;三叔,我瞧着还不错吧?&rdo;
沈嘉礼抬头望向对方‐‐一身美式军服的沈子靖,看起来是相当的英俊潇洒,可惜本质上是个变态,昨夜不但咬的他通身牙印,还强行分开他的腿,一边说要阉了他,一边用剃刀剃光了他的毛。沈嘉礼在下身被他剃的光溜溜之后,立刻就低落了精神,很怕羞似的一声不吭了。
沈子靖没有得到回答,然而兴致依旧高昂。上前一步站住了,他伸手在沈嘉礼的脸上摸了一把,而后弯腰低声笑问道:&ldo;怎么?夜里累着了?&rdo;
沈嘉礼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感到十分疲惫,故而仍旧是一言不发。沈子靖不在乎,将手挤进对方腿间掐了一下,随即直起腰来,转身向门口走去:&ldo;三叔,乖乖等着我回来吧!&rdo;
沈嘉礼歪着脑袋望向他的背影,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ldo;嗯。&rdo;
第115章危机
在沈子靖离家的日子里,沈嘉礼生活的很舒适安逸。
他像伺候一株花木一样,精心培养着沈子期‐‐他自己其实是早长歪了的,不过心智清明,还知道什么叫做好、什么叫做坏。沈子期骂人,他打;沈子期没规矩,他骂;他心里有着一杆秤,心想我小时候没人管,活到如今年纪大了,是正是邪已经无所谓;儿子还是个小崽子,可不能耽误在当爹的手里。
除此之外,大概是由于沈子期并非亲生儿子的缘故,他对这个孩子总是存有更强烈的责任心‐‐本来世上并没有这样一个小人儿,是他生拉硬扯把对方带到世上的。他对别人冷酷,但在看到沈子期时,一颗心却是变得格外柔软,希望孩子能够生活的好一点,再好一点。
城外战事激烈,城内倒是还算太平。天气日渐暖和起来,瓜果与鲜花也络绎上市。这回沈子期有的吃了,从早到晚嘴不闲着。沈嘉礼不管他,随他去吃,甚至还希望他多吃,营养充足,好长个大个子出来。
这一日下午,他无所事事,正躺在炕上睡那漫长的午觉,忽然朦胧中就觉着有人在身边哼哼唧唧,睁眼一瞧,他看到儿子一手捂着肚子,四脚着地的爬过来了。
&ldo;爸爸,我肚子疼。&rdo;他哭丧着脸嘟囔道:&ldo;好疼呀!&rdo;
沈嘉礼一挺身坐了起来,伸手去拉儿子:&ldo;是不是吃错了东西?&rdo;
沈子期虚弱的摇头,额角处已经渗了冷汗:&ldo;爸爸,我不知道啊,就只是疼。&rdo;
沈嘉礼连忙去摸他的小肚皮:&ldo;疼在哪里?&rdo;
沈子期的小手搭在沈嘉礼的手背上,无力的向他指点位置:&ldo;呜……肚脐眼疼!&rdo;
沈嘉礼又问:&ldo;疼多久了?&rdo;
沈子期把个汗津津的脑袋拱到了爸爸胸口:&ldo;好一会儿了。&rdo;
沈嘉礼不通医学,以为是小孩子胀了气,便找来热水,喂沈子期喝了一大杯。沈子期乖乖灌了一肚子水,然而毫无效果,仍旧是疼,但也疼的不是十分激烈。
沈嘉礼满房里找药,可是房中根本就没有这种存货。沈子期那疼痛急一阵缓一阵的,片刻之后忽然又不闹了,沉沉的想要睡去。沈嘉礼心惊胆战的守在一旁‐‐沈子期是从来不病的,而且这肚子疼也实在是来的奇怪。
如此过了一个多小时,沈子期醒了过来,先是委委屈屈的抹眼泪,后来不抹眼泪了,哭泣着哼道:&ldo;爸爸,肚子又疼了!&rdo;
这回疼的地方发生了转移,从肚脐挪到了下腹部。沈嘉礼见了这个势头,忽然怀疑是急性的盲肠炎‐‐于是便真是害怕了。
他忽然强壮有力起来,将个胖胖实实的小儿子扯过来拦腰抱起,出门便飞跑去了院外。他一慌,沈子期也跟着凑齐了热闹,一声接一声的呻吟。父子两个在院外坐上汽车直奔了医院,医生一看情形,也判断说是盲肠炎。只是孩子这么小,似乎很不适宜做手术,无奈何,只得是暂且打了一针盘尼西林来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