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耿怀月赶到的时候,耿秋满手红肿浸血,不醒人事,他转身一脚就踹向了那个带走耿秋和宁琬的男人,一脚比一脚狠,旁边的警察干看着,等宁泽打得差不多了才象征性地过来拉架,耿怀月抱着丁点儿大的耿秋眼泪不住地往下淌。
这些黑了心肝的人犯子,都该死!
“我可以……进去看琬琬吗?”
宁泽侧头避开了耿秋的视线,轻手轻脚地打开了病房门,然后抱着耿秋来到了宁琬的床边。
耿怀月从宁泽的手里接过了耿秋,掰开耿秋的手轻轻地吹了吹:“还疼吗?”
耿秋笑着摇头,然后迅速地将头转到了宁琬这边,宁琬眉头皱得死紧,小手紧拽成拳,睡得很不安稳。
耿秋用自己红肿的小手轻轻地碰了碰宁琬攥得死紧的小拳头,小拳头轻轻地抖了抖,然后宁琬抓住了耿秋的手。
没有放。
耿秋的病房被搬到了宁琬的旁边,和宁琬睡在同一张小床上。宁琬睡了好几天没有醒过来,但期间抓着耿秋的手却一直没有放过,耿怀月每次送饭过来都只轻轻地看一眼那被宁琬死拽着不放的手,然后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喂饭给耿秋吃。
“妈妈,妹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快了。”耿怀月腾出一只手来去摸了摸宁琬的额头,宁琬已经退烧了,这烧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一直折磨着宁琬,好不容易退烧了,宁琬也快好起来了,“再吊两天水,琬琬就会全好了。”
耿秋侧头看着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宁琬,她突然转身面对着耿怀月。
“妈妈,那个叔叔想卖了我,琬琬说她不是小结巴,然后被那个坏叔叔带走了。”
耿怀月手下一抖,她摸了摸耿秋的头:“小秋为什么要跟妈妈说这个?”
“我怕妈妈以为我怕,把琬琬推出去不要琬琬了。”
耿怀月木了很久,很久之后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出来,冲着耿秋招了招手。
耿秋向着耿怀月面前挪了挪。
“小秋喜欢琬琬吗?”
“喜欢。”
“小秋喜欢琬琬是因为琬琬是妈妈和爸爸的孩子吗?”
耿秋已经上小学了,本来就敏感的她很快从耿怀月的话里分析出了耿怀月的意思,她仔细地将耿怀月的话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因为琬琬是妹妹,所以喜欢琬琬。”
“小秋,你和琬琬一样,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带你回来的时候你还太小了,所以一直没跟你说。”耿怀月拍了拍耿秋的脑袋,她笑起来的时候颊边有个小梨涡,跟宁琬右脸颊边的小梨涡一模一样,“你来到宁家,跟琬琬一样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对你和对琬琬,从来不会有偏爱,如果你错了,也绝对不会对你多仁慈,你们俩是一样的,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