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好心情是被李承运给打断的,宁琬在李承运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大大叉,气急败坏地将白纸往桌面上反扣,又长长地吸了口气。
宁琬跳了起来,将窗户打开,的夜风吹了一脸的头发,她又气得将脸上的头发一把抹开,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已经将李承运的名字给划掉了,怎么心里还跟坠着一块大石头似的,沉沉甸甸的,一颗心总是轻快不起来。
她将那纸写了李承运名字的白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最后鬼使神差地站在了那被耿秋紧紧合上的柜门。
宁琬的手微微有些抖,她心里有些害怕,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可就是忍不住。她与耿秋生活了十几年,两人之间没有秘密,可就算是有秘密,耿怀月在教育她们的时候也常常强调,有些东西是不方便给别人看的,那是秘密,不能窥视。
不能窥视,可是宁琬却打开了柜门。
她轻轻地吞了口唾沫,然后低头抽出了那被耿秋中午放进去的信纸,当时被她捡起来的一张信纸,在这深秋之中,当真有些烫手。宁琬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角,她抬头瞥了眼关紧的房门,生怕这个时候耿秋回来了。
拿到信纸后她迅速地蹲下身,偷偷摸摸跟贼似地展开了信纸。
第一感觉竟然是——辣鸡,字可写得真丑!
因为字比较丑的缘故,宁琬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又来来回回地将中间的句子给捋了捋,这才算是明白了信里的意思,她轻哼一声,看了眼信纸下的落款,不是李承运,是一个她未听过的名字,也没在耿秋的嘴里听到过,忽然就有些轻快了起来。
宁琬侧头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她又悄悄地将信纸给合上了,然后又塞进了柜子里,正准备关柜子的时候她突然就顿了顿,那一天晚上,耿秋到底是藏了什么进去呢?
时间紧迫,宁琬不敢再多看,只好将东西往原位塞好后,偷偷摸摸地又打开房门跑去了耿怀月的身边。
“小兔崽子,回来就摔门的吗?”
“妈妈。”宁琬脸不红心不跳地往耿怀月身边凑,轻轻地扒开了想凑上的咛咛,然后像是要与耿怀月说悄悄话似地冲着对方招了招手,耿怀月先是瞪了她一眼,然后大大方方地问:“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现在除了两只听不懂话的狗外还有其他人吗?”
宁琬一瞧,还真是,只好轻轻地咳了一声。
“我跟你来告状了!”
耿怀月的眉头一挑,这还是宁琬活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跑到自己的面前来跟自己告状来着。不可能是别人欺负了她,依着宁琬的脾气,以及现在去学了跆拳道后,她不去挑衅别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没人敢在她面前触霉头,那就是耿秋欺负她了?
也不太可能,这两个人自小就要好,给一条裤子,两个人敢不要脸不要皮地一起穿出去,不至于有些什么事非得闹到要来与自己告状的。
想完耿怀月便来了兴趣,她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整了整衣襟,想听听宁琬想说些什么。
宁琬做贼心虚地往房门口又瞧了两眼,耿怀月也不催她,只等着她说。
“姐姐,可能在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