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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血喷溅到她的脸上‐‐奇异的是，那居然是没有温度的、冷冷的血。

箭头拔出的刹那，那个人大叫一声，因为剧痛而从昏死中苏醒过来。那笙吓白了脸，忙忙的拿撕好的布条堵住背后那个不停涌出鲜血的伤口，手忙脚乱。

&ldo;别费力了……&rdo;忽然间，那个人微弱的说了一句，&ldo;箭有毒。&rdo;

那笙大吃一惊：&ldo;有毒?&rdo;

她捡起那一截箭头，看到上面闪着蓝莹莹的光芒，果然是用剧毒淬炼过。她吃惊地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秀丽的女子：&ldo;你、你得罪了谁?被人这么追杀?&rdo;

&ldo;拿、拿来……&rdo;那个人勉强开口，伸出手来，&ldo;让我看看。&rdo;

那笙把箭头交到她手里，那个人把那支射伤她的毒箭放到面前，仔细看了片刻，眼神慢慢涣散下去：&ldo;哦……&lso;焕&rso;，是他、是他。&rdo;轻轻说着，手忽然一垂，仿佛力气用尽。

&ldo;喂，喂，姑娘你别闭眼!&rdo;那笙看到她眼睛又要阖上，心知不好，连忙推她。

那人在她一推之下，勉力振作精神，睁开眼睛看了看她：&ldo;你、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我叫那笙。&rdo;她老老实实回答，同时翻开包袱找东西给她治伤。

&ldo;那笙姑娘……&rdo;那个人却忽然撑起了身子，看着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有垂死前的阴影，费力地开口，&ldo;你、你能否帮我带一个口讯，去桃源郡……如意赌坊?&rdo;

&ldo;如意赌坊?&rdo;那笙眼睛一亮，&ldo;我正要去那里呀!但是迷路了……你认路么?&rdo;

那人点点头，手指缓缓在河滩上划着，画出一张图：&ldo;你从这里……沿河一直走，五里路，左转……咳咳，然后、然后看到一条大路……就是进城的路。&rdo;

&ldo;好呀!&rdo;那笙如无头苍蝇般奔波了半日，终于知道了路，大喜过望，&ldo;多谢姑娘了!&rdo;

&ldo;咳咳，我、我不是……女的。&rdo;那个人流露出些微的苦笑，低声回答。

&ldo;呃?&rdo;那笙正在扯开&ldo;她&rdo;上身的衣服、准备清理伤口，一见猛然呆住。虽然不像汉人女子般腼腆拘谨，但是她还是闹了个大红脸，口吃：&ldo;你、你……你是男的?&rdo;

那个人似乎已经衰弱到了极点，没有开口回答，只是缓缓摇头否认。

&ldo;呃，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rdo;那笙糊涂了，摸了摸那人的额头，没有发烧。

&ldo;我是个鲛人……&rdo;看到那个中州少女的神色，联想起方才她居然会问自己是否&ldo;淹死&rdo;，那个人苦笑起来，不得不费力解释了一句。然后知道精力不多，不等那笙惊诧地反问，断断续续开口，交待：&ldo;请、请你去如意赌坊，找如意夫人……说，炎汐半途遇上了风隼战死，无法、无法前来迎接少主……&rdo;

那笙认真记着他的话，没有去仔细想，只是重复：&ldo;你说，炎汐，半途遇上风隼，死了，没办法来‐‐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