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商篱,我难受!&rdo;容俏感觉快把胃吐出来了,花寻楼的酒有毒吧!
&ldo;吐出来就好受了,没事了。&rdo;季修远偏头对护卫吩咐:&ldo;去熬一碗解酒汤,记得加冰糖。&rdo;
随后,掏出锦帕为她擦拭嘴角,又横抱起她进了他的卧房,把她放在床榻上。
容俏捂住胃哼唧,&ldo;商篱,商篱……季乌龟。&rdo;
季修远哭笑不得,拧了湿帕子为她擦拭额头和手心,最后连脚丫也一并擦了。
解酒汤端来时,容俏已经睡着了,季修远让人退下,坐在床沿静思。
下半夜,容俏揉着头醒来,季修远听见动静起身扶她,&ldo;我去热醒酒汤,你等会儿。&rdo;
容俏半睁着眼偏头看他,大脑混沌辨别不出眼前之人是谁,哼唧一声捂住肚子,季修远以为她不舒服,把她按在床沿,&ldo;我很快回来,你缓会儿。&rdo;
季修远转身去热汤,容俏捂住肚子去往净房,出来时还是迷迷糊糊,吩咐小二给她打水,要沐浴更衣。
客栈晚上会备份足量的热水以供住客使用,所以小二比季修远先进了屋子,为容俏倒完热水,小二等着拿赏钱。
容俏推他一把,&ldo;你怎么不出去?&rdo;
&ldo;哦。&rdo;小二不高兴了,大晚上折腾他,也不说大方些。
容俏脱了衣衫爬进浴桶,舒舒服服泡在里面,在氤氲的水汽中再次入眠。
咯吱。
房门被推开,季修远端着托盘走进来,见容俏不在房间,蹙蹙清眉,抬步往冒出热气的浴室走去,入眼的是女子墨玉般的青丝搭在浴桶外,黑乎乎的小脑袋耷拉在桶沿,香肩莹上一层淡光,格外可爱。
季修远扯下素衣架上的布巾,闭眼把她捞出浴桶。
哗啦一声,睡梦中的容俏失去浮力,落入宽厚干燥的怀抱,因为冷,还伸手圈出他的腰。
抱她回到床上,随手掀开棉被裹住她,容俏像小狗一样卷缩一团,季修远怕她受凉受潮,又管小二要了一床被褥。
抱着被褥站起一旁,季修远叫了容俏三次,她毫无反应。
无奈之下,只能亲力亲为,挥手熄灭蜡烛,摸黑为她换了被褥和衣衫。
容俏套着宽大的褂子有些滑稽,亵衣直接盖住臀部,特别像小屁孩偷穿父亲衣衫的样子。
她不配合,季修远说什么也为套不上亵裤,想想算了,虽然是崭新的衣物,但还是觉得别扭,尤其是无意中摸到她滑腻的腿时,指尖酥麻。
容俏穿着大卦跪坐在床上,季修远推她躺下,她又爬起来,季修远不禁纳闷,醉酒的她怎么这么磨人。
最后,一张棉被盖住她的头顶,床上多座山包,季修远大步去往软榻歇息,不再理会后反劲儿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