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危险?你的意思是什么?&rdo;
&ldo;嗯,你明白‐‐这肯定意味着某种无法摆脱的意念,而无法摆脱的意念通常是很危险的。&rdo;
&ldo;萨特思韦特,&rdo;公爵夫人说,&ldo;别傻了。听我说,关于明天‐‐&rdo;
萨特思韦特先生倾听着。这无疑是他在生活中的角色。
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出发,带着他们的午饭。内奥米已经在这个岛上呆了六个月了,她将做先锋。当地坐在那儿等待出发时,萨特思韦特先生走到她身边。
&ldo;你肯定‐‐我不能和你一块去?&rdo;他沉思着说。
她摇了摇头。
&ldo;你在另一辆车的后座上会更舒服些的。放着很好的座垫还有诸如此类的东西。这辆车是辆十足的吱吱嘎嘎的旧破车。路面不平时,你会被颠到空中。&rdo;
&ldo;那么,当然,过山路的时候也一样。&rdo;
内奥米大声笑了。
&ldo;哦,我那么说只是为了使你免于坐汽车后座。公爵夫人完全支付得起租一辆汽车的费用。她是英格兰最吝音的女人。不过,这个老东西依然是个讲交情的人,我没法不喜欢她。&rdo;
&ldo;那么我可以和你一块儿走了?&rdo;萨特思韦特先生兴冲冲地说。
她好奇地看着他。
&ldo;你为什么这么想和我一块走?&rdo;
&ldo;用问吗?&rdo;萨特思韦特先生以他那种滑稽老式的方式鞠了一躬。
她微微笑了,但摇了摇头。
&ldo;那不是原因,&rdo;她若有所思地说,&ldo;很奇怪……但你不能和我一块走‐‐今天不能。&rdo;
&ldo;可能,另一个日子可以。&rdo;萨特思韦特先生礼貌地暗示道。
&ldo;哦,另一天!&rdo;她突然大声笑了,非常奇怪的笑声,萨特思韦特先生想,&ldo;另一天:好吧,我们看情况如何。&rdo;
他们出发了。他们驾车穿过城里,然后绕过海湾长长的弯曲的海岸线,绕内陆婉蜒前进穿过河流,然后又回到有着成百个小沙滩的海湾。然后他们开始向上攀登。他们朝下望去,远远的是蓝色的海湾,另-一侧,阿雅克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一座神话中的城市。
道路弯弯曲曲,他们身边是接二连三的悬崖峭壁。萨特思韦特先生有点头晕目眩,还觉得有点恶心。路面不太宽。
他们依然在向上行驶着。
天气很冷。风夹杂着雪片劈头盖脸地向他们吹来。萨特思韦特先生树起衣领,在下巴下紧紧地扣住。
温度非常低。水面那边,阿雅克肖依然沐浴在阳光里,但在这儿,厚厚的乌云飘过来,遮住了太阳的脸。萨特思韦特先生停止惊叹这景色。他渴望蒸汽供暖的饭店和一张舒适的扶手椅。
内奥米的小双人座汽车在他们前面稳稳地向前行驶着。向上,仍然向上。他们现在在世界的最高处了。他们的两侧都是低矮的群山,山峦倾斜下去是山谷。他们径直向雪峰看去。吹过来的风像锋利的刀子割在他们脸上一样。突然内奥米的车子停住了,她回头看看。
&ldo;我们到达了&rdo;,她说,&ldo;世界的尽头。我不认为今天是个好天气。&rdo;
他们都下了车。他们来到一个有半打小石屋的小村庄,几个一英尺高的字母组成一个令人难忘的名字。
&ldo;tichiavecri。1&rdo;‐‐
1音译:科蒂恰维里-译注。
内奥米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