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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3页）

松花江啊，这条母亲江，&ldo;她&rdo;也听到了你的歌声！从&ldo;她&lso;&rso;被炮弹炸裂

的&rdo;伤口&ldo;，今年的第一股江水，自几十里外的上游，贴着冰面缓缓地涌流了过

来。

青年宫内的演出散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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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幸欣赏了老歌唱家告别舞台的专场歌唱演出之后的一些人们，拥聚在

青年宫前，继续欣赏一个返城待业知青的&ldo;公演&rdo;。

专场演出的主持人，早已获悉外面的&ldo;情报&rdo;。为了使告别舞台的老歌唱家

今天本来就很复杂的心绪不致被一伙返城知青搅得更复杂，引导他从侧门离开了

剧场。

我们怎能忘记，

母亲宽厚的爱情，

我们怎能忘记，

母亲忧郁的眼睛……

老歌唱家一走出侧门，就听到了这歌声。

他站住，问：&ldo;什么人在唱？&rdo;

&ldo;一伙返城知青在那儿哗众取宠，这是我们预先没想到的情况，您多担待！&rdo;

主持人深怀不安。

&ldo;唱歌是人类的普遍自由，我担待其何？&rdo;老歌唱家矜持地笑笑，坐进了他

的小汽车里。

小汽车不停地鸣着喇叭，在散场的人流中缓缓行驶。尊重他和崇拜他的人们，

满怀敬意地闪向两旁，对他的小汽车礼让。

老歌唱家在小汽车内频频向这些人们摆手，表示回敬。

刘大文的歌声却追随着他，也追随着尊重他和崇拜他的人们。

那歌声分明是向他的艺术荣誉和人们的崇拜心理挑战。

刘大文他们是离不开那里了。&ldo;哗众取宠&rdo;的这一伙返城知青，被更多的人

包围了，被掌声挽留住了。他不得不重唱最后那首歌。一个人的&ldo;金嗓子&rdo;只要

有一次当众歌唱的机会，不识音符的人也能够听出那嗓子绝不是一面铜锣或破鼓。

老音乐家当然不是不识音符的人。

&ldo;停！&rdo;他在司机肩上拍了一下。

司机停住车，回头看他一眼，问：&ldo;什么东西忘在剧场了？&rdo;

他仿佛没听见司机的话。

他在想：什么人的嗓音这么浑厚这么宽广？而且，会唱这首歌的返城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