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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按了门铃，两个人在门外等了一会，没有人开门，欧阳开始有些担心，给小展打了电话叫人来。

小展刚好在附近办事，顺路就过来了，还把小区的物业也带来了。

物业帮开了门，几个人走进去，客厅没发现人，倒是发现餐厅的地板上满是食物跟杯碟的碎片。转了一圈，终于在卧室看见躺在地上的李珛酃。

欧阳试探了一下，还活着，只是神智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

&ldo;他病了?&rdo;

&ldo;不清楚，等其他人来了再说，我看他的状态，不是很好啊。&rdo;欧阳摸摸李珛酃的额头，感觉有些凉，可他的身体却很热。

发烧了?发烧了，所以才会打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害他们千辛万苦的跑来。

小展扒拉着餐厅地上的碎片，发现有些碎片上沾了些血迹，血迹不多，淡淡的，好像已经被人擦过了。谁擦的?擦了血迹干嘛不顺便把这些垃圾一起收拾了?

还有那些食物，白粥还有一点点的微温，现在天气炎热，屋子里没开空调，估计是煮好了两三个小时的，但是很显然，没人动过。周围还有一些脚印，一大一小，其中一个应该是李珛酃自己的，还有一个，是女人高跟鞋的脚印。

小展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总结出一个结论：李珛酃煮好了粥，正打算吃，有个女人来了，两人起了争执，打翻桌子，弄得室内一片的狼藉。

粥还是温的，那女人应该走了没多久，李珛酃就给欧阳打了电话，说是自己杀了蒋莫红。

那个女人是谁?能让李珛酃改变初衷，自首认罪?小展摸着下巴想，或许是那个女人杀了蒋莫红，李珛酃为了保护她，不得不替她认罪?

什么人能让李珛酃为她认罪?那个人一定跟李珛酃有着很深的关系，但是他的双亲都已经去世，跟他认识的女人，小展也都调查过，除了那个小女友跟死去的蒋莫红，倒还真没什么可以跟他扯得上关系的。

难道自己遗漏了什么?小展蹲下来，继续研究那个鞋印。

嫣然看到小展蹲在那里，突然有了恶作剧的心情，蹑手蹑脚的走近，站在小展的身后，抬起一只脚，比好角度，用力的踹下去……结果可想而知，小展直接趴在了那些碎片上，手跟脸都被划破了，流了很多血。

嫣然这一脚踹得可不轻，她自己也意识到玩笑开大了，看到小展满手满脸的血，赶紧连声说对不起。

小展哎哟哎哟的叫，嫣然可是练过一些武术的，她这一脚，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

嫣然走过去想扶起小展，哪知道脚下一滑，好死不死的又摔到小展身上了……小展心里那个委屈啊，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ldo;幸好扎得不深，要不你就毁容了，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do;上了年纪的老护士忍不住碎碎念，手上包扎的速度却不见慢。

&ldo;疼阿姨您轻点啊。&rdo;

&ldo;一个大男人你喊什么喊啊，人家女生都没喊。&rdo;小展口中的阿姨下手也的确是重了点，连嫣然都有些看不下去。

欧阳陪着李珛酃在另外一个病房里，不是发烧，医生诊断不出是什么病，他只是昏迷，嘴里一直说着胡话，小声模糊，让人听不明白。

&ldo;他为什么还不醒呢?&rdo;欧阳问主治医生，医生莫可奈何的摇摇头，他们已经给他吃了药，输了液，但最起码也要过一段时间才会起作用。

李珛酃可以等，但他欧阳已经不能再等，这件一天没有水落石出，他就一天也不能安心。

等待的空暇里，老张头也闻讯赶到。

&ldo;人在哪?怎么样了?&rdo;毕竟是老年人了，体力不如年轻人，才爬了两层楼就气喘吁吁。欧阳带老张头来到病房，李珛酃已经醒了，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见到欧阳他们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老张头指指躺在床上的李珛酃问：&ldo;他怎么了这是?&rdo;

欧阳耸肩，表示不知道。

老张头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他转头的时候，那个人好像对他笑了一下。是笑了吧，如果笑的定义是嘴角向上扬起，那李珛酃的表情应该是笑吧。

他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眼睛也朝老张头这边斜视过来，瞳孔放大，呈现濒死的状态。

&ldo;带他回警局。&rdo;果断的下了命令，老张头马上离开了病房，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呆了，里面让他感觉很不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坐在审讯室里的李珛酃看起来不是很好，面如死灰，眼睛一眨也不眨，他从进来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始终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管他面前的人是谁，他都没改变过。

小展，嫣然，欧阳，老张头……对面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依然是无动于衷。问他什么，他既不答话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好像时间就此停顿了，周围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他活在他的世界里，别人进不去，他亦不愿意出来。

&ldo;砰&rdo;的一声，甩门声震得隔壁办公室的茶水杯都晃了一晃。幸好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想不习惯都难。

在欧阳第六次甩上门之后，小展终于忍不住向他提议，需不需要老张头的支援。老张头是老手，审犯人的功夫是局里最好的，什么犯人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