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电话挂断,付了账单,起身往咪咪兄家里走,一边走面想着约伯刚才说过的话。
忙碌充实的工作中时间总是流逝得特别快,咪咪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活儿都接,干得我们俩气都喘不过来,有一天我正帮一个客人带来的大狼狗结扎‐‐相信我。秘密神医这份工作是没什么操守可言的,约伯突然回来了。我看看钟,这会儿才下午三点,&ldo;你不是应该守着女神睡午觉什么的吗?&rdo;
他喝了一杯水,对我点点头,&ldo;我们刚才在喝下午茶,她和两个朋友忽然晕迷,她朋友的司机带她们去了医生那儿。然后我就被赶出来了。&rdo;
我把那条狗往地下一掼,盯着约伯,&ldo;哪个医生。&rdo;
他说出我们都很熟悉的那个名字,在一旁帮我按着狗的狗主人‐‐位超资深的黑帮及爱狗人士‐‐插话说:&ldo;纽约城头号名医耶。&rdo;
地面上的算他头一号,地面下的,咪咪肯定持不同意见。
招呼他稍等,手下咔嚓,大狼狗呜咽一声,上一分钟还是靓仔,这一会儿就成了公公。打发客人走路,我坐下来跟约伯聊王事。
&ldo;这是第几个了?&rdo;
&ldo;第八,或者第九,我也算一个嘛!&rdo;
在过去两周里,玛利亚身边的密友纷纷呈现出奇特的病症,他们有的忽然阵发性晕倒,有的出现血瘢,有的人肾脏突然需要急救,有的人呕吐不止。
我们大家当然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看病。
对于他们都被看好了,也毫不感到惊奇。
但连锁发病的趋势并没有结束的意思‐‐只要约伯还在继续往他们吃吃喝喝的一切东西里放我和咪咪手工炮制的复方微量元素毒药胶囊。
为了深深地潜伏,他不惜以身试法,也上吐下泻了一次,只不过没人带他去看医生,他是自愈的。
&ldo;那么今天玛利亚终于上去了吗?&rdo;
约伯点点头,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个耳环,翡翠绿坠长黄金链子,从坠子后面用指甲轻轻撬,撬下一个超迷你的小东西。
&ldo;什么来的?&rdo;
&ldo;窃圌听器,高xìng4能,军用。&rdo;
&ldo;耶?&rdo;
&ldo;我前天拿了你全部现金买的,送给玛利亚的礼物,今天刚戴上,这只是接收器,另一只窃圌听器现在在她耳朵上。&rdo;
&ldo;你圌妈,我还以为是咪圌咪拿了我的钱要跑路!能不能窃圌听她洗澡?&rdo;&ldo;我天天在场好吧,有什么好窃圌听!&rdo;
&ldo;约伯,卖艺又卖圌身这样好吗?&rdo;
他不理我,将接收器中储存的音频转存入电脑,播放,开始是脚步声,忙乱喧闹,是护士把病人接进诊所,接着是例牌的急救操作,纷纷扰扰的,接着病人被分隔开来,一段沉默之后,玛利亚那把慵懒中带着性圌感的声音忽然响起,显然她见到了什么人,言语中带着压抑与恐惧:&ldo;斯特里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所有的朋友都生病了,症状和大卫都一样,你说过不会传染的。&rdo;
接她话的人估计是个大胖子,言语从胸腔中被压出来,还带着种嗡嗡的、不清洁的感觉,他明显迷惑不解,&ldo;微量元素中毒绝对没有可能传染,玛利亚,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多年……&rdo;
&ldo;你真的确认吗,你花了三年时间在他药里面下东西,你自己也说过调制药物的程序复杂,是不是添加了什么细菌?这个过程中真的没有出过什么纰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