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质地洁净的姑娘是不怕她怀疑的。
松开把手,商佚握了她肩膀:“走,吃饭去。”
“商妹才赶我走呢。”
“哎呀误会误会,你成亲,我管不着,难得一见,吃饭吃饭。”
商佚将风筝事件翻页,带着徐菀卿出门。
丑男孩知道此时此地这个“张绪”其实是徐菀卿,他的ipad上记录日期清清楚楚,但是大大咧咧的老女孩总分不清楚,如果对方不开口,或是丑男孩不点明,就一律按张绪处理,何况真正的徐菀卿和她低头不见抬头见,她总忽视张绪身体里有个十六岁的徐菀卿。
碰巧商佚出来,接了个电话,示意她先接待一下,她就大大咧咧泄密:“哎张绪,那个风筝什么样,你没藏起来?说烧就烧了?”
背后“张绪”并没说话。
老女孩继续捅破天:“也是,我们商总说的你还敢不听?”
一回头,“张绪”已经消失了,她追上去,女孩正站在打电话的商佚旁边,笃定地望着商佚。
老女孩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丑男孩路过她:“姐不是让你把徐菀卿带去吃饭么?”
她才想上去挽回,商佚收线,抬起手,徐菀卿拉了她的手,两人在说话。
“商妹烧了我的纸……风筝?”
“没有。”
不是自己亲手烧的,一律不是她烧的。就算是主犯也抵死不认。
商佚做贼心虚,立即伸出手拍着安慰她:“什么风筝?我给你买上个几千个?喜欢什么?”
“商妹可见了我写的?”
“你说什么呢?”
“既然未见,怎么就烧了?好端端的——”徐菀卿松开她的手,几乎不能相信这惨痛的事实,跌足几步退后,眼泪就下了一场雨。
哭不怕,商佚不相信眼泪,只是被这一哭,惹得自己也心烦气躁,几乎不能调整心情,没好气地答:“哎,哎那你说说,你和谁投桃报李?和谁永以为好?”
“你既然见了,为何又来问我?”
徐菀卿身子一颤,擦了眼泪转身就跑。
这什么古人。
她见了就见了,她一个现代人什么没见过。
每次问问题都不好好回答,一连串问题又打回来。
走就走,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商佚转过头:“还有你,没事儿和她说这个干什么,你不知道古人死心眼啊?”
老女孩理亏,默默给嘴巴拉上拉链,过了一会儿又拉开:“姐,我觉得你得追上去,古人知道怎么回家么。”
也是。
下楼时,不见她人影,想她来的时候路线挺顺畅,这古人挺会现代技能的,就开车去了汽车站。
公交车上下来的徐菀卿笔直地走进候车大厅,熟练地买了回县里的汽车票。
商佚穿过人群往她那儿走,徐菀卿回头看她,眼眶红红的,略一矮身,钻过一个高个女人的胳肢窝登上了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