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过份的整洁,反倒让人毛骨悚然。
一大早到底去哪儿了?如果是出去,也该留张便条什么的。只是到附近办事去了吗?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风野拆开邮件看了起来。房间里老没人温度较低。风野下楼打开了空调。
呆在家里却不知妻子何时回来。屋里收拾这么整齐,看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孩子们五点后才放学。一个人这么等下去,没有什么意义。再说,孩子们不在时,与妻子两个人呆在一起也觉得别扭。
与袊子不一样,妻子很少歇斯底里发作。但是,风野认为妻子这次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已经落实了家里没有什么异常,是否去工作间呢?可是,现在又懒得挪地方。再过一会儿就正午了,电车上人也少,那时再走吧。
风野又开始看邮件。然后又看前两天的报纸,都看完了就听见门响。只有妻子和孩子拿着家里钥匙,孩子在这个钟点不会回来。
肯定是妻子……
风野侧耳细听,脚步声往客厅去了。
门口放着风野的鞋,妻子肯定能看见。
在袊子那里一呆就是两天,风野没有勇气下楼。
保持沉默,对方就能主动说话。风野屏住呼吸,坐在书房的椅子上。
可是,楼下动静很小,看不出妻子有上来的迹象。
她干什么呢?按说该上来了……
莫非是来了贼?风野打了个颤抖。
可是,贼不可能拿钥匙从正门进来。
风野不敢与妻子见面,而妻子一肚子怨气,似乎也不想与他相见。
恐怕还是静等为好。风野想到这儿,点燃一支烟。然而,一支烟吸完,仍不见妻子上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风野出了房间向楼下望。一楼静悄悄的。
难道又出去了?可是,没有再听见门响。大概在餐厅或者是客厅吧。
风野越发忐忑,向前走到楼梯口往下看去,下面还是一片寂静。
站了一会儿,风野觉得尿急。厕所在一楼,不下去是不行了。
反正早晚得见面,管它呢,下楼。
决心已下,风野踮着脚下了楼,在门口站下。一看脱下的半高跟鞋,知道是妻子回来了。
她干什么呢?风野正往客厅里看,却与从餐厅出来的妻子视线相对。
一瞬间,风野身体往后缩了一下,眼睛立刻向下看。在自己家里,这副样子实在荒唐,但是谁让自己心中有鬼呢。
妻子现在一定会说话。风野拿定主意,一言不发。
哎?待仰起脸一看,不见了妻子。
就这么几间屋子,还能消失了不成?风野蹑足走进餐厅,见妻子背朝外,站在水槽边。
妻子正往水壶里灌水。看得出来,她关关水龙头的每个动作都充满怒气。
风野在饭桌前的椅子里坐下,先开了口:
&ldo;你去哪儿了?&rdo;
&ldo;是买东西去了?&rdo;
风野又叮问了一句。妻子背对着他答道:&ldo;去下北泽了。&rdo;
风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下北泽,袊子住在那里。
&ldo;干什么去了?&rdo;
&ldo;我见她了。&rdo;
风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半张着嘴。心想,这不可能。可是,妻子绝不像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