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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3页）

外边的雨已经基本停了。秋天少见的浓雾弥漫在夜色阑珊的街头。

&ldo;真好！&rdo;

霞一只手撑着小伞，靠到伊织身上。

&ldo;我说，能挽着你的胳臂吗？&rdo;

伊织害羞地慢慢地伸过胳臂，霞无声地把手伸了进来。这倒不像是挽着，满像是扶着，然而这与那一身和服更显和谐。

&ldo;我过去曾经梦想过这情景。我真想一直走下去！&rdo;

可能是喝了啤酒的缘故，也可能是刚才爆发激情的余韵，霞好像有点醉意。

&ldo;真好呀！男人可以一天喝到晚。&rdo;

伊织突然产生一种冲动，想直接把霞带回公寓。晚班车已过，醉酒归来，住在自己的住处，那会出现什么结果？霞家里可能会闹翻天，但又觉得这样反而心里更安定。

&ldo;我说，既然已经晚了，再去一家酒馆喝两盅吧！&rdo;

听他鼓足勇气问着，霞却十分干脆地说：&ldo;今天不喝了。下次带我去吧！&rdo;

&ldo;不过，那时可就回不了家呀！&rdo;

&ldo;我不在乎。我出来时就打算好。&rdo;

要是先就跟家里说好今晚不回家再出来，那就没意思了。然而，想到她为人丅妻者的处境，这行为也够勇气十足。

&ldo;我过去太孩子气了。&rdo;

时间已过十一点，夜间的银座这时正热闹。霞露出依依惜别的深情，欣赏着到处是霓虹灯的街道。

伊织果断地从小路走上大街，拦住了出租车。

&ldo;再过三十分钟，就到了夜总会结束的时间，可能干脆找不到出租车。&rdo;

&ldo;这种时候会发生拒载吧？&rdo;

对于霞来说，这一切都那么新奇，透过车窗看着四周说：&ldo;下次你带我去那种夜总会看看。&rdo;

&ldo;带着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女招待们会不高兴的。&rdo;

&ldo;带个女人一块去，你就没女人缘了。不愿意吧？&rdo;

&ldo;不是这么回事。只要你愿意，没关系呀！&rdo;

伊织不喜欢带着女人去夜总会。不过，他又想，像霞这么漂亮的女人，真该带着她去一趟。

&ldo;下次什么时候见面？&rdo;

&ldo;下星期四如何？&rdo;

霞自己主动提出要约会。伊织看着她，感到非常新奇。过去，霞说话从没这么主动过，约定下次见面时间，几乎总是伊织单方面地提出时间，霞只是点头同意。

&ldo;那么就定在星期四。我要是太任性，你该不见我了。&rdo;

&ldo;别的日子都有约会或谈判。&rdo;

&ldo;是和女人约会吗？&rdo;

&ldo;绝对不是。&rdo;

伊织认真地摇了摇头。霞低声笑道：&ldo;好了，我就算你的三号或四号女人吧！&rdo;

伊织还要再否认，可又觉得过于认真反而可疑，于是不再说什么。

汽车到达八重州站口是十一点十五分。直接上站台，大概可以赶上倒数第二班车。然而，停在站台上的车厢里几乎全都是男人，而且有一大半都喝得醉酗酗。他有些感到这是驱羊入虎口，但霞自己却并不显得担心。她看了看车厢里面，然后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