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陈大娘不肯,邓暄道:&ldo;坐下一起吃吧,我也不是什么将军了,一介布衣,你们待我如亲子,就当陪儿子吃顿饭吧。&rdo;
陈伯陈大娘这才坐下了,邓暄冲他们二人一敬酒:&ldo;多谢!&rdo;他没有指明谢什么,但二人都明白。陈大娘眼眶微红,陈伯替老伴擦擦眼泪:&ldo;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do;
邓暄一口饮下,正要再敬一杯,封熠突然伸手接过邓暄手中的酒杯。他对着两位老人敬酒:&ldo;多谢二位照顾我徒儿。&rdo;
陈伯连连摆手,但封熠已经仰头饮尽杯中酒了。
酒席结束后,已是夜晚。邓暄闭眼盘膝坐在走廊上,剑摆于膝上。封熠走到他身旁坐下,轻声问:&ldo;在想什么?&rdo;
邓暄没有睁眼:&ldo;师父,我有些心绪不宁。&rdo;
封熠略一思索:&ldo;在想狄毅的话?&rdo;
&ldo;嗯我总觉得有大事会发生。&rdo;
封熠没有回答,他沉默一会,突然道:&ldo;这把剑你可想好名字了?&rdo;
邓暄睁开眼,有些愣神,名字,还真没想。
这把剑仍是通体漆黑的模样,但与曾经不同,剑身可以映照一切光辉。月色皎洁,群星璀璨,星月的光芒映到剑身上,剑竟好似在发光一般,煞气仍在剑身流转,不再张牙舞爪,像静静流淌的黑色溪流。
光影在剑身交接,邓暄突然有了灵感:&ldo;掠影,这把剑叫掠影。&rdo;
封熠笑道:&ldo;好名字!&rdo;
第二日邓暄在茶楼坐到晌午,刘平安才姗姗来迟。他刚坐下就咕咚咕咚灌下一大口茶水,才缓过来跟邓暄絮叨:&ldo;可忙死我了,今日早朝审理叛军,那群文臣吵的我脑袋都大了。&rdo;
邓暄装模作样:&ldo;不如学学二哥辞官算了,你看我多清闲。&rdo;
刘平安一翻白眼:&ldo;哪能跟你比,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对了,我昨天就想问了,你怎么剪了头发,你真的打定主意出家了?&rdo;
邓暄:&ldo;没有,我就是剪个头发怎么人人都觉得我要出家。&rdo;
刘平安指着邓暄道:&ldo;你看看你,老大不小了,无妻无子,还剪个短发,谁不觉得你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了?&rdo;
邓暄:&ldo;&rdo;好像是这么回事。
邓暄转移话题:&ldo;朝中情况如何?&rdo;
&ldo;还能如何,邓晓下了大狱,骆贵妃也被皇后带人抓了。骆如并不是同谋,不做连罪处理。只是骆家这回是真倒了。骆如现在称病不出,闷在府里。&rdo;
&ldo;陛下准备怎么处置邓晓?&rdo;
&ldo;那谁知道,今天早朝好多人劝着要杀邓晓呢,但陛下都没同意。二哥你走了这大半年,出去游历可见到了大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