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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他又转过身来，对我伸出手说：&ldo;您一定是陆先生吧？我叫阿福，是小李私人侦探事务所的办事员，中午跟您通过电话的。&rdo;

我迟疑着伸出手，握住他说：&ldo;你好你好。&rdo;

阿福又转向斯琴，笑着问：&ldo;这位小姐是？&rdo;

斯琴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来，热情地自我介绍：&ldo;我叫斯琴格日勒，你叫我斯琴就可以了。我是老六女朋友的闺蜜，呃，也是这位陆先生的朋友。&rdo;

她又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ldo;普通朋友。&rdo;

我心里暗自不爽，什么玩意儿，用得着这样撇清吗？

阿福仍然是热情洋溢地笑，推开玻璃门，招呼道：&ldo;陆先生，斯琴格日勒小姐，进来我们慢慢谈吧。&rdo;

三个人进去之后，绕过前台，里面是一个开阔的大厅，放着沙发、书架，还有一张台球桌。大厅的那一边，连接着两条短短的走廊，一个个红色的门牌，像树枝一样伸了出来，写着各自的门号。

斯琴跟没见过世面的村妇似的，一路上大呼小叫：&ldo;哇，办公室好宽啊！&rdo;&ldo;哇，装修得真漂亮！得花不少钱吧？&rdo;

阿福礼貌地点了头，摊开右手，指向左边的那条走廊，笑着说：&ldo;往这边直走，就是我的办公室。&rdo;

我跟在他们后面，像做贼一样四处打量。让我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办公室，除了两个文员模样的女孩在走动，竟然没有别人。而且，走廊旁的那些房间，也全都紧闭着门。

阿福招呼其中一个女孩：&ldo;圆圆，给客人倒两杯咖啡，等下端到我办公室。&rdo;

那确实有些圆的女孩，点头应了一声，神情颇为恭敬。

阿福继续在前面领路，我跟斯琴跟在后面，越过大厅，走向左边那条走廊。

空气中有一缕新装修的味道，我抽了几下鼻子，问道：&ldo;你们不是私人侦探吗，干嘛挂个服装公司的牌子啊？&rdo;

他侧着身子，温和一笑道：&ldo;目前在国内来说，私人侦探行业处于比较尴尬的地位，如果完全公开，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只好挂羊头卖狗肉咯。&rdo;

我又指着一个个紧闭的房门，问道：&ldo;怎么都没人呢？&rdo;

阿福笑着回答：&ldo;同事们都出去办案了，这一段时间，事务所的委托有点太多了。&rdo;

我小声嘀咕道：&ldo;是吗？我也没看见啥客人啊。&rdo;

（十六）

他不厌其烦地解释说：&ldo;对于一些不愿露面的客户，我们事务所提供更为隐秘的洽谈方式。&rdo;

我哦了一声，继续追问道：&ldo;对了，那小李呢？小李是你们的老板吧？怎么也不见人影？&rdo;

这时候，斯琴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不满道：&ldo;就你问题多，你当自己是问题少年啊？&rdo;

阿福还是热情一笑，耐心说：&ldo;李总接了一个欧洲客户的委托，到欧洲出差去了。啊，我的办公室到了，您二位往里面请。&rdo;

我们三人停住脚步，在一个终于打开的房门前。斯琴在阿福的指引下，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而我站在门口张望。这是一个朝西的房间，午后的阳光从窗口倾泻而入，里面呈现出橙黄色，给人一种懒洋洋的安全感。

阿福暖暖地笑着说：&ldo;请进。&rdo;他的表情温和而有力，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人无法抗拒。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迈出一步，踏进办公室里。

阿福落座到办公桌后的大皮椅上，我和斯琴一左一右，坐在他对面。他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把双手向外一摊，笑着说：&ldo;好了，陆先生，我们开门见山，说说您要咨询的事儿吧。&rdo;

我想了一想，开口道：&ldo;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同事，名字叫席克斯，他在前两个月的时候，可能通过你们事务所，办了件事。结果前几天，因为那件事出了问题，这个同事突然失踪了，还留给我一大堆麻烦，搞到我头疼得要死。&rdo;

斯琴在旁边补充道：&ldo;他还欠我一大笔钱呢。&rdo;

阿福点了点头，笑着说：&ldo;您的意思是，由于我们事务所没有处理好您同事的委托，导致了他的失踪，并且给二位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是这样吗？&rdo;

我同意道：&ldo;对，就是这样。&rdo;

斯琴又插嘴说：&ldo;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忙，把席克斯找出来，冤有头债有主，让那个女鬼找他算……&rdo;

我用指关节敲了下桌子，她总算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吐了一下舌头，闭上她的大嘴巴。

阿福用他的右手，抚摸着办公桌上的一个玉镇纸，一边笑道：&ldo;原来如此，好的，那请您描述一下详细的事情经过，好吗？&rdo;

我刚想说好，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从开始到现在，为什么他所说的话会那么有魅惑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总是难以拒绝？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质疑道：&ldo;你们侦探所，不是应该有以前的客户数据吗？查一查不就知道了？&rdo;

阿福抬起头来，温和地注视着我，真诚地说：&ldo;我们事务所出于保密考虑，为了防止泄露客户的隐私，原则上来说，是不会建立任何文字数据的。不仅如此，在事务所内部也实行保密措施，所有的客户委托，都是单线指派给办事员，其它人员不得而知，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哪一位同事，经手了这个委托。&rdo;

我想了一会，侧着头说：&ldo;既然这样，为什么中午在电话里，你会知道席克斯这个客户？再说了，如果你不能过问其它办事员的案件，又怎么能接受我们的咨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