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真心诚意的悔改,齐声连说再也不敢。
阑珊骑着驴子,颠颠儿地来到旧溪草堂,远远地就见赵世禛的马车停在那棵大柳树下。
她甚至看到了西窗跟飞雪的影子,那两人显然早就发现了她,只是看着阑珊背着小包袱骑着毛驴的英姿,两个人的神情各自异样。
西窗叹为观止:“我的天神,怎么每次见到他,都会这样令人‘惊喜’。”
飞雪一笑不语。
此刻阑珊已经骑着驴子来到跟前,她许久不曾骑过了,未免有些操纵不当,眼睁睁地就过了车驾,她勒着绳子唤了好久,那驴子才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
阑珊有些笨拙地从驴背上滑下,扶了扶头顶的束发幅巾,回头微微地欠身行了个礼,问道:“请问殿下何在?”
西窗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她虽然仍是一袭麻布袍子,简单的黑色朱子巾,但巴掌大的小脸儿,肤色胜雪,且眉清目秀,双眸潋滟有光。
真是白瞎了这幅好皮相!暗暗磨牙,西窗道:“你的脸皮怎么这样厚,赖上我们主子了不成?还巴巴地追到这里来?”
阑珊一愣:“公公见谅,我因为有一件急事,所以才……”
“住口!”西窗不等她说完,立刻嚷嚷道:“你能有什么急事?我告诉你,就算昨晚上有什么,那也不代表是什么,我们主子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明儿一走,跟你永无交际,劝你还是趁早儿灭了那份痴心妄想!”
阑珊呆呆地看着西窗,有些怀疑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西窗又努着鼻子,鄙夷地哼道:“自个儿老婆孩子都有了,还做这种勾当,也不羞!”
听了这句,阑珊才确信她并未以小人之心度西窗之腹。
想起县衙门口那些人的话,阑珊知道是昨晚在万府那一场,让众人误解了,西窗护主心切,迁怒于她也不足为奇。
她只是觉着有些好笑,就算这些人信不过她,怎么就认定了荣王殿下会是那样“荤腥不忌”的人呢?
一念至此阑珊突发奇想:还是说荣王殿下的品格本就不算太高,甚至曾有过前科?所以连贴身如西窗,都立刻相信了万府之夜,他尊贵的主子的确跟她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内情。
正浮想联翩,耳畔听到汪汪地犬吠声,旧溪草堂门口,是洛雨带了阿黄阿白跑出来,向着阑珊招手:“舒哥哥,你来!”
阑珊只好向着西窗跟飞雪点点头,牵着驴子往前走去。
西窗气不忿,跟着走前两步又给飞雪拦下,他看着阑珊的背影气愤的说:“凭什么我们只能等在这里,他却大摇大摆地进去了?还、还有那头驴!”
阑珊跟着洛雨往草堂走去,洛雨道:“你是来见先生的呢,还是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