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儿吃着一串糖酥山药,很体恤地举高了给王鹏也嗦一个。
王鹏咬了一个吃了,感慨道:“怎么你爹爹跟你娘买起东西来没够?我的脚都麻了,手也酸了,平日里看你那爹弱不禁风的,走两步都像是要喘,没想到这会儿比我强上百倍。”
言哥儿捂着嘴偷笑。
那边阑珊拉着阿沅,到首饰店里挑了一朵珠花。阿沅嫌贵,两个人讲了半天价,终于高高兴兴地拿了珠花出来了。
王鹏看两人满面生辉的,越发感慨,又趁机躬身愁眉苦脸的说:“老爷太太,咱们也买够了吧?再多小的就拿不了了!”
两人面面相觑,继而哈哈大笑,言哥儿也举着山药乐的直跳。
终于阑珊收手,却又去纸墨店内买了些红纸跟笔砚等物,王鹏不明白:“这些东西又是干什么的?”
阑珊道:“回去写几个春联啊。”
王鹏对这些自然一窍不通,大家正要满载而归,突然人群中有声音叫道:“舒丞!”
阑珊抬头,瞧见是工部营缮所两名同僚,当下举手打了个招呼。
那两人忙过来见礼,又打量阿沅。
阿沅略微福身,就先带了言哥儿旁边去了。
那两人同阑珊寒暄了几句,才拱手告辞。
走开了数步,距离隔得远了,其中一人皱眉道:“原来舒丞的娘子长的这样……如此丑陋,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出去嫖的?”
“多半如此了。你看舒丞是一副标致模样,自然也是内有风流的,想必不甘心只陪着丑妻。”
两人说到这里都会意地笑了,又道:“只是怎么也说温大人也参与其中?”
“这个我是知道的,温大人的随从说,是温大人发现了舒丞去那种地方,追过去训斥,才给人误会了的。”
“怪不得,我以为温大人是怎么改了性了,居然也干这事儿呢。”
其中一人想起阿沅脸颊上的烫伤,吐吐舌头道:“舒丞的娘子相貌丑陋,不过他的儿子倒是生得不错。”
“是啊,那小孩子倒是很可爱,眉清目秀的,看着也机灵,就是话少。”
“总觉着这孩子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瞧你说的,是舒丞的儿子自然是像他,你又想个什么?”
“不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