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真糟糕之极,我会不会也那样。”阑珊皱眉,心中却乐不可支。
“现下既然无事,只怕不会有碍的,你身份毕竟不同。”江为功安抚。
阑珊嘴角带笑,假意低头吃茶,不料才吃一口,不知为何心头翻涌,她怕失礼于人,忙回身掏出帕子在嘴边捂着,谁知喉头一阵怪异的感觉,竟呕出点东西似的。
低头看的时候,却惊见是一块黑红色的血。
江为功正盯着她瞧,一眼瞥见吓了一跳:“是怎么了?”
阑珊也不知怎么,虽然头有些略略晕眩,身子却没觉着有大碍。
江为功却慌了,一叠声催着叫传大夫,阑珊急忙阻止。
毕竟她是女儿身,最忌讳给大夫诊脉的,两人推让间,江家的大夫到来,阑珊一再不肯,把手缩在袖子里。
江为功急得从榻上蹦了下来:“你怎么讳疾忌医起来,都吐血了,还不给大夫看?”
那老大夫果然是有些经验的,听闻吐血便道:“是怎么吐血?”
江为功怕他不信,就从阑珊袖子里把那块帕子翻出来,老大夫看了看,又闻了闻,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少爷别急,这个不要紧的。”
“你说什么?吐血了还说不要紧?”江为功大叫,若不是信任这位老大夫,只怕要大骂起来。
“照我看,这口血不是正常好血,是这位公子体内有类似内伤导致的淤血,我大胆揣测,公子最近是否曾受过内伤,是否在服药?应该是药效起了作用,但药力毕竟太猛了,才吐了这一口,这是好事,要是淤血存在体内,天长地久才是大症候呢。”
江为功立即想起那日阑珊给巨蟒卷住:“是因为那次才受的伤吧?你在吃药?”
阑珊早上的确吃过赵世禛叫西窗送的药,此刻百感交集:“是。”
老大夫笑道:“这药很好。既然公子身边竟有能调制这样药的人给你看诊,就不必我画蛇添足了。”当下便行礼告退。
江为功一再的留阑珊跟言哥儿吃饭,阑珊不肯,只说改日。江为功便跟她越好了正月四号来府内喝年酒,才叫管家备车送他们回家。
阑珊本要直接回家的,车行到半路,突然改变了主意,便跟车夫商议调头去荣王府。
足足又走了近半个时辰,才拐到了荣平街,车夫不敢再往内,隔着荣王府门口远远的就停了下来:“前方就是王府,小人只能送到这里了。舒爷只管去拜会,小人还得把车退回去,到街外等您,这里是不能停车的。”
阑珊忙道:“既然这样就不用等了,我自再找一辆就是。”
车夫到了王府之外,心里也是打怵,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