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让我放,我就放么?&rdo;他随手将那蜡烛固定在了木箱上,然后走回来将顾云章一把抱起丢在床上,不由分说的就上前扯了他的衣裤。顾云章先是一声不吭,片刻之后段提沙忽然一下子捅的狠了,他才惊惶的痛叫了一声。
这一声哀鸣忽然启发了段提沙‐‐他随即就抬腿下床找来了绳索,把顾云章的手脚分开绑在竹床两侧,又将个枕头垫在了对方身下。跪坐起身攥住自己下面那根棒槌,他缓缓插入对方体内,到了底后先是不动,停留片刻后才猛一挺身,果然就顶的顾云章叫出声来。
他觉出了趣味,故意时急时缓的动作,顶的顾云章哀叫连连;如此玩了良久,他又觉出了乏味:&ldo;将军,你吵死了!不如你忍一忍,我加把力气把你的肠子顶开吧!这回我慢一点,尽量不让你受伤就是!&rdo;
段提沙把肠子想象成了一段胶皮水管,以为自己将其撑上几次便会自然松开。结果在他的胡闹之下,顾云章的惨叫声把外间打瞌睡的卫兵都震醒了!
房内的段提沙抽身而出查看了一番,并未见血,就烦躁的重新攮进去乱捣一气:&ldo;你有点骨气好不好?疼了就喊,你是娘们儿吗?&rdo;
第163章夜逃
秋天到了。
缅北的四季并不分明,顾云章全凭记忆计算了时光。终日枯坐在那间囚牢中,他的希望像手中的一捧水,点点滴滴,越流越少。
他身上有很多伤,全是段提沙留下的痕迹。段提沙似乎是很喜欢虐待他,然后再因为他的示弱而横加讥讽、大发雷霆。他在健康的时候会反抗,虚弱的时候反抗不动了,就蜷缩到角落里默默忍受。
后来他终于忍无可忍了,抱着头向对方哀求:&ldo;提沙,别打了,饶了我吧。&rdo;
段提沙一脚踢在他的头上,几乎把他的脑袋生生踢飞:&ldo;提沙也是你叫的?!你这个老废物!你应该去死!&rdo;
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好的时候,没有。
偶尔段提沙会放他出去见见天日,由两名士兵一前一后的监视着他,让他在牢房门口方圆十米内晒一晒太阳。
现在是死比活容易,可顾云章是万万不肯死的!事到如今,他依然是要活,死也要活!
拖着两条腿走到房外,他在身后士兵的刺刀前席地而坐。裸露出来的皮肤已经苍白到透明,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不见光明的病态气息。歪着脑袋望向前方一株老树的树冠,他看到金黄光芒透过碧绿枝叶,像是和金打碎了的一片翡翠。
轻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顾云章飞快的横了来人一眼,那是哑女阿加。
阿加穿着一身浅色的长裙短衫,没有鞋子。小小薄薄的赤脚踏在地上,她怯生生的停在几米开外;凌乱的长发随风飘舞着,遮住了她那张黄白秀丽的小瓜子脸。
&ldo;啊!&rdo;她或许是在呼唤顾云章。
顾云章转过头来,正视了她。
她可真是小,幼女的身量,瘦骨伶仃,然而腹部却是不合时宜的隐隐凸成了一处浑圆。小手抚过肚皮,她微微探过头,神情悲怆的用力发出了细弱童声:&ldo;啊!&rdo;
顾云章很漠然的移开了目光。这女孩子是段提沙的人,也许已经被那个混蛋睡过了千万遍,如今大了肚子,怎么可能会和自己有关系?
阿加垂下头,长发丝丝缕缕的垂在了胸前,遮住了她浓秀的眉眼。缓缓转过身去,她抬起纤秀的小脚,慢慢离去了。
阿加茫然的沿着村庄道路向前独行,走了片刻后她感到一阵恶心,赶忙闪在路旁蹲了下来,张开嘴巴噢噢的作呕。刚刚吐出了两口酸水,她忽然听到了一阵很慡朗的欢声笑语,抬头望去,却是段提沙和一群汉人军官迎面说笑着走过来了。
她吓坏了,下意识的就要往路边糙丛里钻,然而段提沙一眼瞧见了她,立刻就皱起一条眉毛,然后一边用掸语大声吆喝着,一边大幅度挥手做了一个驱赶鸡鸭的动作。
他段提沙的女人,又是怀了身孕的,怎么可以蹲在路边难看的呕吐?
阿加惊恐万状的一咧嘴,当即撒腿便跑,一溜烟儿就越过糙地,小疯子似的逃回了女奴们所居的茅糙屋。
段提沙像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子似的,和汉人军官们闲谈玩笑了一路。后来军官们要回宿舍了,他才在岔路口和这群人分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