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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不知现在的他们还能像往常一样吗？

所有的事情才发生过多长时间？为什么叙述起来就像一辈子那么长？可以这样说吗，一辈子中最漫长的时光都在这里。

不知在风云骤变的现在，他们的心是否还能如初？

&ldo;莫蒂，莫……蒂。&rdo;威沃夫锲而不舍地呼唤着，他坚信着莫蒂一定会醒的，这次他只是睡得太熟太久了而已，没关系，他一定能叫醒他的。过去他有多么想叫一次莫蒂的名字啊，但是竟然都是徒劳无功的，他得到了他想要的，莫蒂和自由，现在他又得到了一件东西：那就是能发出自己的声音。他只要能叫出莫蒂的名字就够了，就满足了。

&ldo;莫蒂，莫蒂。&rdo;

&ldo;唔……&rdo;被呼唤的人终于从梦中慢慢苏醒。

看到他的眼睛，威沃夫还是有些失神，但是那双瞳孔还是那样澄澈，他的脸尽管变成了那副模样但是他的神情变了吗？并没有，他就是这样的，人类的他是这样的，半恶魔的他是这样的，距恶魔只剩最后一步的他依然是这样的。

这一次，他们只能遥遥的相望，却不能触碰对方分毫。

&ldo;威沃夫。&rdo;莫蒂幸福的笑了，对他来说，只要能看见威沃夫就是幸福了。

&ldo;莫蒂。&rdo;威沃夫回应道，莫蒂看着他有些失神了。

&ldo;莫蒂。&rdo;威沃夫又叫了一遍，这让莫蒂觉得更加真实了，原来这并不是个幻觉。

&ldo;威沃夫，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是我错了，你一直都在的。&rdo;

&ldo;原来，我还没有到必须要死的地步，那我必须活着，这一次我还是可以的。&rdo;

莫蒂长大了，威沃夫忽然意识到这个，他为莫蒂的坚强和爱感到欣慰。

&ldo;对了对了，威沃夫，你知道负责人问了我什么问题吗？他问我爱你吗，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我问他爱是什么，然后我知道了他也有爱着的人，然后我非常肯定的告诉他，我一定是深深的爱着威沃夫的。&rdo;

&ldo;这世上有很多种关系，陌生人、朋友、兄弟、父子、爱人、夫妻之类的，但是我看到的这些关系我觉得都不足以概括我们的关系啊威沃夫，我们是什么关系呢？&rdo;莫蒂慢慢说道，威沃夫安静地听着，他们就像是以前一样，威沃夫让莫蒂靠着，听着他说着今天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

&ldo;我们是唯一啊，威沃夫是我的唯一啊。&rdo;莫蒂笑着说道，&ldo;我们最初是陌生人，后来在一起呆了很久，所以我们是朋友，威沃夫一直照顾我，就像哥哥，威沃夫掐过我的脖子，就像父亲，威沃夫咬过我的脖子，听说这是爱人和伴侣的意思，所以，威沃夫是我的唯一啊。&rdo;莫蒂一一解释道，他解释得很认真，一字一句都敲在威沃夫心上，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到莫蒂的感情，原来仅靠眼神和感觉是远远不够的，说出来多了一份一锤子定音的判定感。

唯一的，这是如此深刻的羁绊才能如此顺畅地说出口！

或许唯一可以阻挡这两个人的，就是这短短的几步之遥而已吧。

威沃夫指着那些阻挡他们的东西，再次说：&ldo;莫蒂。&rdo;他的意思是让莫蒂等着他，很快就没事了。

他一定要走过去，一定会走过去的。

&ldo;如果是威沃夫那一定能行的，我等着你。威沃夫还是威沃夫，莫蒂就一定还是莫蒂。&rdo;

威沃夫还是威沃夫，莫蒂还是莫蒂，无论时光流逝，无论世态炎凉，无论如何。

&ldo;威沃夫，不要死啊。&rdo;莫蒂恳求道，但是，死不死，这是谁能控制得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