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十个他也不够一个秦川能打。
“行了,”冯謇收好手机,背上自己黑色的双肩包,“走吧。”
秦川往外面一看。然后也背上了自己的挎包。
人已经没几个了,走廊里的灯忽闪忽灭的。
涂岩认真去把窗户这些都关好了,才关了灯,锁上了前后门。
“涂班长一天到晚都忙,还不如把班长辞了呢。”
姜飞把涂岩的包接过去一起背着了,搂着他的肩慢悠悠地跟在秦川他们后面。
五个人在巷子出去之后的分岔路口分了手,各自回家了。
晚夏和初秋的交替季节,晚上其实是很冷的。
一阵儿一阵儿的风夹杂着几片金黄的落叶,在空中飞舞,卷起地上的尘埃和孤零零的几个包装袋。
秦川这次学聪明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从衣柜里随便翻了件外套塞进挎包里。也没注意塞了件什么外套。
现在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他以前为了装逼买的一件银色的外套。背部有一支张开的银色羽翎,走起路来还一闪一闪的。
实在是出门必备的装逼利器,自带一种操社会的气质。
冯謇多看了两眼。
一路上两人也没怎么说过话,毕竟都不是什么健谈的人。
“明早见。”冯謇打开门,转过身来看着秦川,“六点三十几起来就行了。”
显然是不想早起,才特意叮嘱了秦川一遍。
“看心情吧。”秦川挑眉一笑,随后又犹犹豫豫地说,“不然……我们其实可以不用一起走的……”
冯謇盯着他,半晌没说话。
眼神都能让秦川心里发毛。
冯謇突然大跨步进了家门,“砰”地一声把门给甩上了。
秦川愣了一下,又有点想发火。
他什么意思?秦川心说,妈的我就没受过这种气。
然后也想甩门。
“秦川我告诉你,”冯謇闷闷的声音突然从门后面传来,“你自己乖乖六点三十几起来收拾完等我来找你,不然这片儿我让你混不下去。”
秦川就有点想笑。
冯謇这种类似于小孩子撒娇又傲娇的既视感一下子戳中了他的笑点。
不过他是个有礼貌又富有爱心的人。
于是他冷冷地说:“哦。”
然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接着在门后面无声地狂笑不止。
第二天一早,秦川体内的生物钟还是坚强地把他给叫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