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被大理寺的人传了去,至今未归。
清水摇了摇头。
&ldo;罢了,等人醒来再说。&rdo;
白雅摩挲着白谦的大手,见温度总算降下来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肚子竟然有些饿了。
玉蔻算好了似的,提了一笼子饺子进来。白雅味如嚼蜡吃着,许是熬过了睡点,此时她非但不困,脑袋思维还异常清晰。
想置白谦于死地的,究竟是谁?
官场劲敌?渝州余孽?又或是安王府?
新贵的崛起必然惹人眼红,白谦还是里面的一朵奇葩。业绩不凡,民心所致,该是挡了好些人的道……
此时此刻,白雅竟有些后悔自己懒散惯了,对好些事都不伤心。白谦遇难自己非但帮不上忙,还没半点头绪。
也不知道白谦突然遇袭,会不会影响他的侍郎一职。他瞧着就是个有抱负的,能力卓越,不能造福百姓委实可惜。
白雅半睁着眼撑到了第二日早上,太医一早就等着了,仔细诊治一番,幸亏脱离了生命危险。
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卫国公府是主子无恙,阖府安泰。太医则是因为可以给宫里的皇上交差了。然而,那口气松了不到两日,便又提了起来。
昏迷的白谦仍未醒来!
众人手忙脚乱再传请太医,太医却道,脑有瘀血,只有待瘀血自行散去方可恢复。若问淤血什么时候散去,太医言看天意与个人的恢复能力。
也就是说,白谦能不能醒来,何时醒来,是个未知数。
有点像现代的植物人。
白谦腰杆如松如竹,轻易不折,行事言语若平湖,滴水不漏。往日她不觉得白谦有多强大,直到半个月过去了,他安静如斯。
短短半个月,白雅在卫国公府的待遇一落千丈。
&ldo;小姐,这云雾山间闻着便不像新的,还有新送来的云纱,颜色一点儿也不好看,别是大小姐与三小姐挑剩的!&rdo;便连素来好说话的玉蔻也生了火。
自公子昏迷,白雅的日子越发不好过。
她勾勒完最后一笔,道:&ldo;你知道我素来不喜喝绿茶,它新与旧都无妨。至于那艳色的云纱,给长姐那边送去,她将大婚,许用得上,若她也不喜,拿去夫家赏人便是。&rdo;云纱难得,颜色再不讨喜也比普通的料子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