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瑄摸了摸鼻子,六幽谷里面那两只,可把他害惨了,每每他上京,萧瑾谦防他防狼似的,可怜他一世磊落。
&ldo;你可知同宗族或近亲结合的夫妻,所得的子嗣是否健全?&rdo;
莫正瑄执壶的手一顿,陈旧的画面倏然映于脑海。
&ldo;姐姐,若我这胎得了闺女,与璃儿凑一对如何?有你这般的婆母我也就不担心她受人欺负……&rdo;
&ldo;……不妥,我早前听一老人言,表兄表妹便如那堂兄堂妹,都留着同宗族一半的血,若真真结合,那一半相似的血液非但不会相融,还极有可能相斥……&rdo;
迎着白雅的目光,莫正瑄凛然道:&ldo;略有耳闻。&rdo;
原来,这里不是一无所知的,白雅心感黯然。
&ldo;可有法子避免?&rdo;知道六幽谷医术了得,她难免心存希冀。
&ldo;若无,你会放弃子嗣一事?&rdo;知道了她心中的执念,他反倒淡定了。
她呷了一口茶,没有言语。
&ldo;既不会,去做便是。&rdo;
她忍不住又喝了几口茶,将心底的苦涩下压。
&ldo;届时,可能需劳烦你了。&rdo;
对方笑了笑,意味又开怀。
兜兜转转,原来是萧瑾谦作茧自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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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明月高悬,烟火渐远,象征着雍容与华贵的琉璃盏依次被点亮,缀在帘子上的玛瑙珠子蓄着点点星火,在昏黄的寝宫中清脆交响。
沐浴后,她坐在床边任由清风擦拭头发,整个人却昏昏欲睡。
龙涎混着浅淡的松木香传来,她蹭了蹭阔别一天的胸膛后,把脸深埋,唇角轻扬。
萧瑾谦抚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道:&ldo;累了?&rdo;
黑眸深处蓄着一抹熟悉的暗红。
&ldo;嗯。&rdo;她懒洋洋地应声,拒绝得心照不宣。
然而,这次某人似乎没打算放过她。当得知她出宫后,某股冲动愈甚。
黑眸轻垂,诡谲而克制,落于白雅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