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现在他说每一句话都是无力和苍白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着,头顶上的风声呼呼作响,巷口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来了。
&ldo;苏青,&rdo;二爷苦笑,&ldo;你为什么一定要抓着这个不放手?你现在跟我生活在一起不幸福?这难道还不够?难道我现在对你这么好也是因为鱼儿?&rdo;
&ldo;二爷,至少现在……这是道坎,我迈不过去了。&rdo;
&ldo;苏青,为什么不能把我当初那一点点小小的私心看作是我们之间的缘分,这就是缘分。&rdo;他又向她迈了一步,鞋尖几乎要抵在她的鞋尖上,他笑着叹了口气,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了一阵,然后握住苏青揣在衣兜里的手,&ldo;苏青,要说私心,谁没有?我有,你也有。&rdo;
苏青的手腕被他轻轻的握在手心里,她的手指冰凉,骨节像是冰刀一样刮擦着她的手心。
&ldo;这个收好。&rdo;他缩回手。
苏青手心朝上颤了颤,&ldo;身份证……&rdo;
&ldo;怎么会在你这儿?&rdo;她抬眼看着他。
&ldo;别把我想的太卑鄙,身份证是前几天帮你收拾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的。&rdo;
那件他帮她买的风衣,身份证一直被她放在口袋里。
苏青低着头,许久才握紧拳头缩回手。
&ldo;什么时候拿到的。&rdo;他的声音淡漠的飘过她的头顶。
苏青哑笑了一声,&ldo;付东婚礼那天。&rdo;
二爷也笑,&ldo;原来一开始就拿到了,苏青,你藏的够深的啊。&rdo;
&ldo;我风衣口袋浅的很,哪里深了。&rdo;大概是因为各自都有对方把柄的原因,苏青还有心情和他说冷笑话。要是搁在以前,她一定早撒娇求饶了。
&ldo;我当时……&rdo;
&ldo;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没能让你信任。&rdo;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淡然地说了一句,像是耳边掠过的一阵风,匆匆而过却让人升起寒意。
&ldo;不是……&rdo;她垂着眼眸,如鲠在喉。
&ldo;走吧,陪你去拿快递。&rdo;
两个人并行走出巷子,巷口的摊头早已经收起来了,他们一路沉默,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谁也没有靠近一步。
夜晚的小镇静悄悄的,这个季节游客比较少,偶尔能看到几群人在河堤上的露天餐馆里吃着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