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下课前几分钟,班里同学已经坐不住了,大有夺门而出之势。
“你知道餐厅在哪吗?”徐见澄边合书边转头问何似。
何似瘫在椅子上摇了摇头
“我带你去?”
何似点了点头,看着徐见澄把书收进桌箱里。
他其实没什么胃口,想自己一个人在教室趴着,倒也不是困,就是想趴,不想动弹。但是那桌子实在太憋屈了,他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蜷着坐,坐的他腰酸背痛,尾椎骨生疼。再说人家徐见澄都邀请他了,自己不去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b市夏天基本每天一场雨,大的时候如同落下万千条瀑布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小的时候也就是几零雨星,飘一阵儿就没了。
虽然现在是夏末,但老天爷仍要例行公事,浇上那么一盆。
天空中乌云密布,每朵云都被水汽涨的饱满而又充沛。空气湿度大,又黏又闷,压得本来就蔫蔫地的何似更有点喘不上气来。
何似跟着徐见澄穿过长长的室外走廊,下了台阶。
操场旁边新种了几棵稚嫩的小银杏树,枝叶稀疏,幼嫩的绿叶随风舒展。
坐着不觉得,站着才发现,徐见澄比他高了一个头。何似自己一米八刚出头,这徐见澄好歹也得一八七、一八八了吧。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何似脚下慢了几步,徐见澄站定侧身回首等他。等到何似快走几步跟上之后,徐见澄放慢了脚步跟着他一起并排走。
算了算了,兴许自己还能继续长个儿呢。
r中为了能留住学生在校吃饭少订外卖,足足建了三层餐厅,光菜系刨去中国的川鲁粤浙苏湘等,还有韩餐泰餐日餐和意餐,甚至专门开辟出了块地方装修成了外面咖啡厅的模样,提供冰淇淋咖啡和甜点。
“你想吃什么?”徐见澄转头问向后面的何似。
“都行,我随便。”
徐见澄站了个人少的位置,何似也不自主跟了过去。
自己是狗吗?何似暗想到。
从一个十八线沿海小城一夜之间被丢到b市开始生活,就像被拔了根的植物,细腻光滑的根茎裸露在风中,经受太阳暴晒和风吹雨打,失去庇护,独自瑟瑟发抖。
徐见澄,暂时又把他栽回了泥土中。
只不过这片土壤不再是他熟悉的地方了。
到了何似,何似把卡刷上去,读卡机顿时就滴滴滴的响了。
里面还没充钱。
何似傻了眼,他忘了这茬。他下意识的转头望向等在他身后的徐见澄,徐见澄早已把卡掏出来了。
“一会儿给你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