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瞅着盘子里歪瓜裂枣的山药片和土豆片,鼓励道:“切的这么好啊。”
“好吗?可能吧。”
何似自言自语道。
“金针菇,你看”,沈欢一边示范一边说道,“把根先切了。”
“切这么多啊?!”
“你想切多少就切多少,把根切掉就行,记得洗干净啊。”
“好好好,拜拜。”
何似把两大簇金针菇分成四小簇,粗暴的摁开开关,开到最大。
水流从鹅颈管里喷出,打到盛金针菇的瓷碗里噌一下溅出了大半,几乎全都溅到何似身上的t恤了。
“靠……”
徐见澄在一旁手疾眼快的把开关关上。
“上去换一件?我替你洗。”
“甭了。”
何似直接把衣服卷起来继续洗。
“妈妈妈妈!我们完事了!!!”何似朝客厅喊道。
“妈!妈妈!快来!”
沈欢过来看着瓷盘里厚薄不一的细丝,“多练练就好啦,妈妈第一次做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呢。你看看你这儿弄得菜叶和水到处都是,还要麻烦见澄帮你收拾……”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注意!”何似风一样的跑出厨房,扑在沙发上和吴忧扯皮去了。
沈欢也无可奈何,转身对徐见澄微笑道,“你也和他们出去玩吧。”
徐见澄点了点头,把流理台上最后一点水迹擦干净了也出去了。
沈欢看着何似挤在两人中间高兴的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然后带上围裙开始剖鱼。
吃完饭,整个天都被夕阳浸染成了温柔的烟熏玫瑰色,小小的一弯上弦月缀在天边。
阿姨提前把沈欢叫出去了,何似他们随后。
可是临到出门的时候何似又突然起意去山谷里观星了,他看见门上挂的日历今天赶巧了,正好是初七,可以清楚的看见月陆月海。
何似左脚刚穿上鞋子,右脚还是拖鞋,就这么像一阵风一样跑回自己屋内,开始拆他的宝贝儿子——一台入门级抛物面反射式望远镜。
☆、夜辉
等何似背着他宝贝儿子下楼的时候,徐见澄和吴忧正在小花园里无聊的喂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