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
“字面意思。”
抱着何似进了通向一楼的电梯,徐见澄又道:“我已经向阿姨请好假了,说你是去国外交流学习,暂时回不了家了。”
何似挣扎了一下,但却毫不费力气的被徐见澄按住。
“你跟我妈请的?可笑”,何似有点生气了,“我妈怎么会相信你?”
“不,是你请的。”
徐见澄把何似放在卧室的床上。
何似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完全是银灰色的简约风格,也是徐见澄的风格。
“我请的?”
“我找人模仿你的语气给阿姨打了通电话,阿姨答应了。”
徐见澄脱掉大衣,跨坐在何似身上,开始慢条斯理的帮他脱外套。
何似向后摸了摸,随手摸到一个抱枕,直接砸向徐见澄。
恐慌在他心底里没由来的滋长,他们明明已经安安稳稳的过了半年了啊。
徐见澄把住何似的手腕,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模仿你的语音语调和停顿方式。”
“你说话习惯倒装,平常说话时疑问感叹陈述这些语句的语气并不是分的很明显,有时候每说一个字就要停顿一会儿,我说的对吗?”
一股寒意侵入何似骨髓之中。
徐见澄亲昵的拍了拍何似的脸颊,“你看,连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吧。”
“我错了。”
“我错了徐见澄,我不该和他们出去喝酒,但是……”
何似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徐见澄一个绵密而又深长的吻堵回了嘴里。
看,看似徐见澄是处在攻势的那一方,但实际在心里层面上,他永远都处于弱势。他怕何似不接电话,怕何似生病,怕何似出意外,怕一切或者说任何一点点不幸发生在何似身上。
但何似永远也不知道。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何似就像只笼中的金丝雀一样被圈养了起来。
徐见澄有时候会陪他一起到影音室看电影,有时候会陪他打游戏。
但更多时候他会让何似陪着自己去庄园的玻璃温室花房里散步。
这玻璃温室实在是太大了,可能有五六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甚至还有天然温泉可以泡。
有一天何似和徐见澄走在青石径上,徐见澄突然从旁边的花架上揪了一朵丝绒玫瑰单膝跪地向何似求婚。
“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你让我出去我就……”,何似咬了下舌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徐见澄面无表情的丢掉了手里的丝绒玫瑰。
玫瑰掉在白色山茶花上,落寞又凄凉。
真正让徐见澄放何似出来的是一天深夜。
徐见澄被一个电话叫醒,然后起身给何似穿衣服。
“我们去哪啊?”
徐见澄弯下腰给何似拉上长到脚踝的羽绒服。
“去看吴忧,他出车祸了,下了病危通知书。”
“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