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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第2页）

莫大娘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夫人，笑着说：&ldo;不坐了，还有许多人要去见见。&rdo;

秦素兰对上莫大娘的眸子，眼中带上泪水，&ldo;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就走呢？子明还没回来，您还没喝到子明的媳妇茶。&rdo;

莫大娘笑着说：&ldo;老妇是来与您告别的，承蒙您照顾，老妇这几年过得极好。&rdo;

&ldo;子明快要回来了，您怎么不等上一等？&rdo;秦素兰哽咽，&ldo;您当年这样护着子明，您怎么不多护他几年，见见他媳妇也好啊！&rdo;

&ldo;夫人莫难过，凡人有一死。老妇会到菩萨面前为子明念经，保佑子明平平安安的。&rdo;

夜莺与春草都忍不住呜咽，当年她们几个为了保护子明，躲过了齐夫人的一个又一个毒招，如今却躲不过天命。

&ldo;老妇知足了！天下老妇谁人能像老妇这般用着白碗青瓷，吃着太湖的新米！老妇想来给您磕头，谢您的照顾！&rdo;莫大娘挣脱秦素兰的手，扯着儒裙跪下，磕头。

秦素兰不敢让她多跪，慌忙扶大娘起来。&ldo;您这是，这是……&rdo;

莫大娘安慰说：&ldo;凡人有一死。&rdo;

莫大娘看透生死的态度更给你凄凉感！

大娘不含糊转身要走，她还要去见见另外一些老朋友。路过春草时，&ldo;春草你得帮我看着莫子，莫要他做糊涂事。&rdo;

春草手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泪水早已经浸满了她的心窝。

莫大娘不要秦素兰送，&ldo;夫人进去吧，您不该出来，这不合规矩。&rdo;

秦素兰眼里含着泪水，&ldo;这府里我说了算，让妾身送您出门去。&rdo;

&ldo;不了还是不了，规矩就是规矩。&rdo;

秦素兰最后将莫大娘送到二门处。

莫大娘是刘家的仆人，不是高官不能走大门，秦素兰让她走左角门出去。这是莫大的荣光！

当天夜里秦素兰一直坐着等，等外边传来消息。

四更时分莫子穿着孝服来报丧，秦素兰屋里的主仆难过不已。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刘涛拍拍秦素兰的手，&ldo;为夫去送她一程。&rdo;

莫家与刘涛的渊源深，莫家的子弟皆为刘涛而死，虽得莫子存在但也失去传宗接代的能力；莫大娘也为刘府劳碌半生。刘家的忠仆，刘涛去送她一程也无可厚非！

有人出现自然有人死去，凡人有一死！

春草虽然没有嫁与莫子，但她甘愿为莫大娘守孝，莫大娘对她的帮助真的很大。若不是莫大娘的鼎力相助春草或许就死在齐夫人的手上。

秦素兰将她以前抄的经书烧下去，希望可以让莫大娘走黄泉路时有个顺路可走。秦素兰不信佛，但若是佛能让能好走，秦素兰不介意做一些佛家的事。

春草手臂上带着黑色的臂章，这是家里有人去世的标志。

春草将鲜艳的衣服整理，&ldo;帮我送出去，这些都不能穿。太鲜。&rdo;

夜莺接过衣服，&ldo;夫人说吃素七日。&rdo;

春草擦擦眼角泪水，&ldo;知道了。&rdo;

正文三一七、我是小毛毛

三一七、我是小毛毛

宣德六年冬，一队商队带着货物进入北京城。

&ldo;原来这里就是北京城啊！比我那港口的人还多。&rdo;

&ldo;北京城的小茶馆都比我那的酒楼还要，还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