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就进了内室休息去了。外头竟是连杯茶水都没有。三人这一坐就是小半天,午膳时才被放了回去。“她这哪里像是生病!”
齐渺气得不行。“娘娘小声些罢,这还没出正院呢。”
顾青昭提醒。“哼。”
“齐姐姐顾妹妹还是快些回去歇息罢,午后可还要去一趟呢。”
白孺人也深觉累人。齐渺撇她一眼,“管好你自己罢。有这闲心不如多练会七弦琴。”
白氏面色微僵。她是长袖善舞,后院里即便与她不睦的,明面上也是过得去的。唯有这齐侧妃,一见她就呛声。“娘娘教训得是,妾身琴艺不好,日后必定多练,盼有朝一日能和娘娘一教高下。”
“等你练成了再说罢。”
齐侧妃一甩头,领着顾青昭先走了。“侧妃何必与她呛着呢,方才指不定许多人瞧见了,到时吃亏的可是您。”
白孺人在端王那里一直都是一个解语花般的人物,就连王妃也是要给她面子的。“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模样。”
“可她向来得殿下信重,殿下并不知她是什么样,你贸然开罪她,传到殿下耳朵里,就成了你的不是了。”
顾青昭这句话算是扎到她的心坎上了。她才妥协,“那顶多下次我不在人前看不起她就是了。”
齐渺出身好,也骄傲,能叫她退步已然是难得了。只是顾青昭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几日后却又有了后续。这日三人照常到王妃这里侍疾,王妃破天荒地没去躺着,而是笑盈盈召了三人说话。“听说昨儿殿下赏了白孺人前朝王永的古琴,可见殿下疼你呢。”
白孺人就羞答答地起身来,“是殿下说妾身在学琴,需得配好的蚕丝琴弦才不伤手,这才给我的。只是我学艺不精,总觉得这琴合该是齐姐姐的,不如我将这琴送给姐姐罢?”
“谁要那琴,你既知自己学艺不精就好好学,别辜负了殿下的心意。”
齐侧妃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回到葳蕤院后,面色便沉了下来。“白氏那个贱人,在殿下面前造谣说我欺负她,哄得殿下将上好的桐木七弦琴给了她,还以为我尖酸刻薄,连着几日殿下都不来我这。”
她又气又委屈。“白孺人一直都是以柔弱的模样出现在殿下跟前的,无论做什么,殿下都会觉得是她受了委屈偏袒她,侧妃既知道她这层关系在,就该避着她些。您忘了姜孺人刚进府那回?至今姜孺人都还不得殿下正眼看呢。”
顾青昭苦口婆心。“可我就是气不过。你说殿下到底喜欢她什么,我见她是处处都觉得恶心人。”
“殿下喜欢什么我是不知,只是我知道,您要再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过不去,要不了多久殿下只怕连葳蕤院都不踏足了。”
顾青昭这不是危言耸听,被白孺人摆过一道的齐侧妃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行行行,我日后躲着她就是了。”
她不情不愿。“其实您也犯不着跟她闹,不管她有怎样的恩宠际遇都挡不了您的福运,说到底您家世在那里摆着,殿下要是对您不好都说不过去。白孺人能从宫女走到如今,足见她有过人之处。现在还不清楚殿下对她底线在哪里,咱们不宜与她发生正面冲突。”
“行吧,我听你的。只要她不惹我,我不理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