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英英见状,心里顿时便有了答案。“你是说,是有人蓄意陷害?”
“我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你要喜欢说尽管说,只别害了我!”
白依依警惕得很。郑英英冷冷扯了扯唇角,鄙夷道:“即便此事与你无关,可你定然事先知晓此事才能守株待兔,你与那害人之人,又有什么分别。”
白依依被说得面红耳赤,几欲暴怒,“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再有苦衷,也不该害人。”
“不管你怎么说,总归我不后悔做这事情。”
白依依死死盯着她,仿若蛇吐信子般冷恶:“你若是敢供出我,那背后的人也不会放过你这个知情者。定然会杀人灭口。”
说着说着,她便冷笑,像是拿捏住她命脉一般得意,“你要是想活,就死死地将这事瞒着,否则我若死了,你也活不下去。”
不管是有意与否,揽月台的事情终究没透露半分出来。顾青昭的人也曾屡次查探过,却都一无所获。“许是我魔怔了罢,这只是个意外而已。”
重生之后,她时时刻刻都绷着心,裴氏失势后这几年,她好不容易缓口气,可德妃才复位不久,唐泽就从假山摔了下来,她实在心有疑虑。“主子是太忧心三皇子了,这些时日看您都憔悴了些,饭菜也进得不香了。”
绯紫奉来清茶,很是惆怅道。顾青昭端了茶盏,轻叹一声又放下,“许是天热了,总是没胃口。丹青如何了?”
“娘娘放心,丹青伤势已有好转,这些时日王忠医师时不时要去看看的。”
绯紫说着又笑:“倒是那丫头,嚷嚷着想要早日回来伺候呢。说是不习惯成日里地躺着。”
顾青昭笑着摇头,“她伤得这样重,势必得好好养些时日,怎能轻易挪动。叫小厨房单独给她做一碗当归杜仲贝母汤,日日喝着。久病得大补,万不能懈怠了。”
“主子这成日地补汤补药给她灌进去,丹青要是晓得了,定要高呼暴殄天物了。”
绯紫捂嘴笑道。“那就不告诉她。”
顾青昭扬眉,“就说是尚药局开的药,她不敢不喝。”
绯紫挑眉,“是。”
“对了,那位白秀女好些了吗?”
顾青昭问:“之前我叫送的补药和参汤都按时按日地送了不曾?”
“主子放心,这事红韶盯着呢,都依照主子的吩咐一日一次地送到了的。那白秀女是轻伤,已经快好全了。只是……”“只是什么?”
绯紫脸色一言难尽,“只是那白秀女一直以为,给她送东西的是御前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