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叛军已经入眠,虎豹义从出一队跟随,糜威你留下指挥剩下的百五十义从接应,余等随我摸城!”
曹性的命令扣扣相传,落实了下去。
七十五人穿着灰色的夜行服,半蹲着身子,慢慢摸到了城下,地点正好是一个盲区。
耐心的巡逻的哨兵过去之后,一根包着一层层布的飞钩,被鲍隆扔上了城头,发出轻微沉闷的声音,远处还在犯瞌睡的固定哨兵,根本无法听到。
擅长攀爬的鲍隆带着一捆软梯,最先爬上了城墙,软梯轻轻的被放了下来,诸将分成爬软梯、爬绳索两路,很快有都爬了上去,躲在了背光的墙角。
曹性取下铁胎强弓,抽出一根百炼钢箭,张弓搭箭,对准不远处的哨兵。
“嘭~”
弓弦声响起,哨兵瞬间惊醒,还未起身,强有力的钢箭已经从他的脑后贯穿脑干,软倒在地,当场死亡。
马忠上前把哨兵尸体的衣服拔下,给自己换上,冒充岗哨,再将尸体藏了起来。
软梯、绳索被放到了城内,七十四人顺着而下,马忠上前把绳索、软梯收藏好。
一行人小心翼翼,避过哨兵,隔一段距离留下三人接应放哨,曹性带着二十四将及数位虎豹义从,抹黑来到县衙地牢。
两位守门的狱卒,在冰冷的夜里,正缩成一团围着照明的火堆,烤着双手。
“各地的地牢不都被清空了吗?这里面关的是谁呀?”矮个狱卒语气有些抱怨。
“你刚加入我军没多久,因此不知道,这位是南阳兵中的猛将,当初凭借一己之力,只是一战,就在战场上杀了我军不下数十人!陈先生的宝贝!”
高个狱卒一回想当初与王敏约战的战场,以及秦颉、黄盖带领南阳兵的表现,就有些尿意:
“那个,我先去方便一下!”
矮个岗哨小声抱怨了一句:“懒人屎尿多!”
高个岗哨走出十余步,来到一颗大树底下,刚掏出那活,一个套绳从树冠中扔个下来,不偏不倚的套中了他的脖子,一个上提,就将他掉在了树干上。
树木太大,高个哨兵的悬空挣扎并没有造成什么声音。
矮个哨兵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年轻的他想起了,老人常说的鬼怪故事,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蹑手蹑脚前去寻找,刚经过拐角,一两个粗壮的白皙手掌伸了过来。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下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额头,只听“嘎吱”一声,哨兵脖子断裂,直接死去,口中舌头吐的老长。
大手的主人曹鹰将他拖走。
曹性带着大家继续前行,到了地牢门口后,留下高升及一位虎豹义从,换上了岗哨的衣服,充当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