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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ldo;杰斯特罗博士，等你走了，我能不能替你把书装起箱来，捎到瑞士或瑞典去？战争总要结束的。那时你可以重新拿到手了。&rdo;

这双忧伤的老眼露出喜悦的光辉。&ldo;我的好伙伴，你办得到吗？能行吗？&rdo;

&ldo;我回到罗马去打听仔细了，再打电话告诉你。&rdo;

&ldo;哎呀，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实在我已经欠了你不少情啦。&rdo;

&ldo;请别客气！你提拔我取得了博士学位。造就了我的一生前程。眼下我向你告辞了，多谢你今晚盛宴款待。杰斯特罗博士，我还要再来劝说你，把你那番先知先觉的见解发表出来，让受苦受难的世人共享吧。我是好言相劝。&rdo;

&ldo;我不是先知，也不是先知的儿子，维尔纳，&rdo;杰斯特罗调皮地说，&ldo;祝你一路顺风。&rdo;

第十八章

莱斯里-斯鲁特情绪低落，百无聊赖，只得饱餐一顿聊以解闷，这顿瑞士菜吃得过于油腻，瑞士酒也喝得过了量，他吃饱喝足，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公使馆来。他竖起衣领，埋着头，顶着风雨，差点一头撞上刚走出使馆大楼的奥吉-范-怀南格。&ldo;留神，老兄。&rdo;

&ldo;嗨。&rdo;

&ldo;昨天我们会面时我说的一番话，请你不要见怪。&rdo;

&ldo;不见怪。&rdo;

&ldo;好。要是你进一步搞下去的话‐‐会闹出大笑话来‐‐说不定更糟。&rdo;

斯鲁特在办公室里扔掉了湿衣湿帽，一把抓起电话机，就给塞尔玛-阿谢尔挂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ldo;喂？哪一位呀？&rdo;

&ldo;噢‐‐阿谢尔博士，我是莱斯里-斯鲁特呀。&rdo;

&ldo;哦。&rdo;歇了片刻。&ldo;你想跟我女儿说话？我女儿不在家。&rdo;

&ldo;不要紧。谢谢你。&rdo;

&ldo;我女儿六点钟回来。要她给你回电话吗？&rdo;

&ldo;她有空就打吧。&rdo;

他着手工作，辛辛苦苦地钻在文件堆里，速度只有平时的一半。钟敲六下，电话铃响了。&ldo;喂？我是塞尔玛-阿谢尔啊。&rdo;

&ldo;你有工夫谈谈吗，塞尔玛？&rdo;

&ldo;当然有。有什么事要我效劳吗？&rdo;

声调生硬冰凉，一听就心中有数了。&ldo;呃，我很想打个电话给上回在你府上见到过的英国姑娘。&rdo;

&ldo;你是说南希-布里顿吗？她家住在泰伦大街十九号加芬公寓。你要南希的电话号码吗？&rdo;

&ldo;劳驾啦。真不好意思麻烦你。&rdo;

&ldo;不麻烦。等一下‐‐啊，有了。南希的电话是六八二一五。&rdo;

&ldo;真太谢谢了。&rdo;

&ldo;那么再见吧，斯鲁特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