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说完便已经抬脚朝他走去,到他身侧而过的那刻,徐泽木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男人脸色阴寒的十分难看,他像突然改变主意一样,带着恶意的报复开口:“既然已经来了,今天是应该好好告别一下才是。”
说着,已经大声喊秀姨:“秀姨,今天多做些菜,庆祝。”
他那两个字邀得极为重,秀姨赶忙答应一声。
徐泽木深深看了眼舒念,便松开了手转身离去。
留下舒念怔松的站在原地,她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是从此不再往来,放过她……还是仅庆祝嘉荣醒来一事?
不管是什么,舒念都看到了一丝希望,终于不用,不用再这么佝偻的活着……终于可以直面的活出自己想要的了!
舒念不爱了,所以对徐泽木和孟梓佳的事没有往心里去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只想尽快摆脱这里……下一步要怎么走,她不知道,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让自己那么的狼狈任人踩踏!
徐泽木一生气就很容易迁怒,这点从秀姨小心翼翼给楼上书房送完咖啡下来就能看出,舒念没有多问什么,专注的处理着手里的菜。
这将是一场怎样的鸿门宴,舒念不清楚,无论怎么样,她都要硬着头皮走完。
从此以后,这里将会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秀姨烧了盘鱼,让舒念端出去,嘴里说着这是夫人最喜欢吃的一道菜,先生也不例外。
只是舒念才刚刚转身,就看到了走进来的秦琴。
秦琴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冰冷,舒念看着她,端着盘子的指尖微颤了下,这是下意识的感觉,该都改不掉。
客厅距离厨房不远,那里静谧下来,孟梓佳去了何处不难猜想。
舒念视线对上秦琴的眼,她走了过来,强烈气势压迫,舒念只喊了声:“阿姨……”
“嘉荣醒了。”秦琴说道,她看着舒念眼里闪过不忍,随即被哀伤覆盖,“你走吧,你和泽木的合约到此为止,他快要和梓佳定下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出现他们面前,也不要插足他们的感情。”
舒念端着盘子的手紧紧用了力,明明不在乎的,只是再听起的时候,心湖还是泛起层层抽痛。
她的面色很平静,平静的强逼着自己冷静去听,听完秦琴的宣判。
秦琴转过了身,认真的说道:“嘉荣能够醒来,我已经很满足了。舒念,我们都放过彼此,从此不再相见。”
秦琴以为她等不到舒念的回答,没想过了半会儿,身后传来舒念低浅无情绪的一声。
“好!”
秦琴转身出了厨房,舒念平静的放下手里的盘子,卸下围裙,然后走出大厅,过了玄关,走出大门。
她没有回头去看,事情得以解脱,应该是轻松的,她也确实轻松了……只是鼻头却酸涩的,那么想哭!
舒念眨着眼,强逼自己向前走,这是她期盼已久的自由,走出院子的那刹,她如脱了缰绳的马儿,就想撒开步子快速跑开。犹如这样,身后的绳索才不会再次套住她。
但她忍住了,至始至终她都表现的很平静,自由了,原来至心灵上发出窥探是这样的感觉。
——
徐泽木从楼上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秦琴和孟梓佳已经落座,秀姨跑进跑出的给端东西,这里唯独少了那抹恬静身影。
徐泽木拧了拧眉,他下了楼梯问起:“舒念呢?”
秦琴正在和孟梓佳说笑,听闻冷下了脸:“泽木,不相干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现在吃饭,吃过之后在谈论此事。”
徐泽木眼神沉了下去,他向来敏锐,从别人的言行中就能看出一二,秦琴的反应告诉他,她对舒念说了什么,所以那个女人才会离开。
是永远也不会踏进这里了吧?
只要想到,疼痛来的这么不期然。
徐泽木深沉的眸越发黝黑不见底,他沉着嗓音轻浅问:“不相干的人?妈,这里没有人比您清楚,她算什么!”
秦琴脸上笑意全数不见,旁边的孟梓佳很是尴尬,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秦琴已经开口道:“泽木,嘉荣醒了,舒念就和我们家没关系了。你不要显得这么无理取闹,等嘉荣身体稳定了,你看你什么时候就和梓佳把婚事订下吧!”
“阿姨……”孟梓佳是惊讶的,随即而来的是涌上的狂喜。
徐泽木彻底冷了脸,他看向脸上明显带了丝喜悦的孟梓佳,视线最终落在秦琴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