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没有款项,如何再次修堤筑坝?”姜庄蒙问。
沈浪笑:“眼下或许没有,不久就会有了。此事凭你我之力,绝不可能解决,必须要布一个局。”
有了这计谋,他与人布局,便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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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庄蒙去官衙里,自领了板子,听到几个子弟兵在聊,说是沈浪他叫了许多富户在一起聚着,带头捐款,捐款的名额都会记录在册,递给皇帝查看。
去的富户没几个,零零散散,挺难看的。
姜庄蒙也想不通沈浪的做法。
沈浪那样的聪明人,便该知道,带头捐款做好事,那便是得罪了其他有钱人。枪打出头鸟,自然是他最后受罪。更关键的是,就算沈浪捐了钱,其他富户也不会捐钱。
果然,这些富户都很团结,如同铁桶一圈,毫无缝隙,一个人也没有捐钱。更何况,沈浪一个人就捐了那么多银钱,其他人都笃定,沈浪不会真的递上去册子,让他们这些人难看。
最后,沈浪也没有发脾气,但也真的将那筹款的册子明细交给贴身的陆明,让他送到京城。等圣上看了这情况,让他老人家自己做决定吧。
那些富户都面面相觑,等沈浪离开了,便换了个地方,大家一起密谋,密谋的结果是,去截了那册子。
派了许多高手去,将那册子成功截获带回来。
可惜,县令王志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册子,眉头拧起来,看来沈浪用了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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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送出去的筹款书,已经送到了京城,在皇帝眼前。
同筹款书一起的,是澧县的洪灾情况汇报,请求拨款。皇帝看着这书信,忧心忡忡,一夜未眠,第二日朝上,他问众位爱卿,此事有什么办法,是否需要朝廷拨款。
关于拨款,三皇子率先反驳:“澧县年年都发大水,如果年年都要朝廷拨款,那还了得?以儿臣之见,此事在于治水的人。澧县的人口不少,筹款总额竟如此寒酸。说白了,是沈浪的能力不行,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站在三皇子后边不远,便是靖远侯沈绍禹,虽然他也不喜欢他儿子,但是这么被人贬低,他的脸已经黑了。
皇帝坐在上头,斥责三皇子:“不可意气用事,说些胡话。”
言官冯树恩也蹦出来为沈浪说几句“公道话”:“沈公子虽不怎么靠谱,但澧县治水也不是儿戏,他能筹集这么多钱,已是不易。三皇子莫要因为个人私情,而否认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