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玠失笑了下,说道:&ldo;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rdo;
&ldo;……也不是。&rdo;
她微蹙秀眉,思索了半晌,想好措辞,这才轻轻回道:&ldo;我既然拿了那份薪水,自然要遵守您制定的规则,工作上没什么过分不过分的。&rdo;
&ldo;工作啊。&rdo;殷玠失神地重复了一遍,进而低笑了声。
这顿饭是没法子吃下去了,林沅吃了个半饱,擦了擦嘴角,起身跟他道别,&ldo;殷总,我吃好了,那就不打扰您了。&rdo;
殷玠不作声,视线似乎有些漂移不定,林沅看了他一眼,冲他点头微笑,打算离开。殷玠又斟了杯红酒,仰头尽数饮了,在她从自己身畔侧身而过时,他蓦地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牢牢攥紧,强行止住她的脚步。
跟她跳舞时,就知道她手腕纤细,身体无一处不娇柔,可那时,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比事业更为重要,情之一字,之于他,毫无分量。
然而,此时握着她的手腕,心里却止不住地发烫,掌心的触感又过于美好,以至于教他舍不得放手。
&ldo;……殷总?&rdo;
因他的失控,林沅显然被震住了,低头看了看被紧握在他掌心的手腕,她当即就想要挣脱。
殷玠握得很牢,笃定是不打算让她挣脱,在她挣扎时,他自座位上起身,难得从她向来镇定自若的脸上,瞧出一丝慌乱来。
白玉般的手腕上,很快就浮了层红晕,殷玠松了松手劲,依旧没放开她,反而捉住她葱白的小手,眼见她隐隐要发怒,殷玠轻声安抚她道:&ldo;抱歉。&rdo;
林沅闻言,微微一怔,暂停挣扎。就见他从西裤口袋中取出一枚浅蓝色信封,便签纸大小,放在自己手中,握着自己的手指,合上手掌,当即放手,后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林沅:&ldo;……&rdo;
手心里的信封被揉得有些发皱,她此时有些发懵,倏而,脚下晃了晃,头顶的水晶灯也小幅度地晃动着,紧接着,不知道谁用英文丢了句:&ldo;earthake!&rdo;
整个餐厅的人都发了疯地朝门口奔去,殷玠刚行至门口,被人群撞了下,他侧了侧身子,下意识地就朝还僵在原地的林沅看了一眼。
所有人都在寻找出口,只有她木然地定在原地,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如霜,向来明媚的水眸空洞洞一片,已然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
姜以湛跟欧文微笑道别,今日相谈甚欢,合同也已敲定,就等着择日去酒庄正式面签。
出了酒店,刚坐上车子,姜以湛先是打开车窗透透气,他今日喝得不算多,一点点红酒根本不至于对他造成影响,可没了药物支撑,晕眩的感觉越发强烈。
他趴在后车窗框上,任由入夜微凉的风拍打着脸颊,胸口郁结之感稍解,迫不及待地划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漏掉电话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