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打算那天吓唬她一下,等她怕了,便假装玉佩掉在了床下,由他来捡起。只是没想到后来罗战忽然出现,又带来了宋语山婶娘失踪的消息,一时间两人的心神都落在了这件事身上,倒把玉佩给忘了。
傅沉也是第二天才又想起来,只是已经没有机会说了。
但是高傲的傅沉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情,于是他忽然严厉起来,说道:&ldo;那我问你,这块玉佩是如何到了你手上的?&rdo;
光线昏暗的马车里傅沉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府中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宋语山在他这样的眼神之下回到了现实,这个人是傅沉,是侯爷,不是她可以随随便便指责胡闹的人。
方才的劲儿都消失了。
&ldo;之前……同你说过了的……&rdo;
宋语山一秒怂了下来,她把玉佩送回到傅沉手里,说道:&ldo;算了,给你。&rdo;
随后整个人缩进了远离傅沉的马车的角落里,抱着手臂打了个喷嚏。
想挠人的小猫被抓住剪去了指甲,十分的委屈巴巴。
傅沉余光瞟见她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浅笑,他把方才滑落下去的衣裳捡起来,扔给宋语山,道:&ldo;披着。&rdo;
宋语山火气还压在心里,不太想理他。
傅沉无法,想了想,又故意说道:&ldo;最近府里财务吃紧,没有多余的钱给你请大夫看风寒。你不肯穿上,就是在等我像刚才那样抱着你了?&rdo;
宋语山鼻腔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哼声,却还是乖乖地将傅沉扔过来的衣裳披在了身上。
随后,傅沉又挑着几件厚实的,一并盖了上去,宋语山再次从头到尾包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甚至还感觉有点热。
刚把嘴巴也露出来透透气,眼前便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傅沉的手骨节分明,即便是端着杯子,也非常好看。
宋语山慢吞吞地接过,心里好似没那么气了,于是向他道了声谢。又想起傅沉身上也是湿的,他又把所有的干衣裳都给了自己,那他怎么办?
宋语山使劲地扭头过去看了一眼,见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方才的位置,原本目视前方,发现她的注视之后刚要转过眼神,宋语山便忙将头转了回来。
&ldo;你……冷不冷?&rdo;
宋语山闷闷地问道。
&ldo;不冷,&rdo;傅沉道,过了片刻又怕她不相信,补充道:&ldo;我从小习武,冬天尚且可以冷水冲凉,这不算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