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太对劲。
于是拿过床头的纱布把自己受伤的腿绑好固定,随后深吸一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适应疼痛之后,一步一步地向外挪着。
然而到了外间他却傻眼了,原来宋语山正发着高烧,额头比他这个重伤病人还要烫,睡得很沉,连傅沉在门口唤她都没有听见。
傅沉除却担忧之外,还有几分想笑,这小姑娘非但把他照顾得马马虎虎,还把自己给累病了。
现在两个人在这里,不知不觉地竟有了几分相依为命的意味。
傅沉只好用土方法为她降温,又拖着一条伤腿劈柴生火,好不容易烧开了一锅水却忽然记起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煮粥。
忙了整整一个时辰,得到了一碗黑魆魆的糊粥,和一个烧得更厉害了的宋语山。
他发了愁,想起宋语山昨日说过有个婶娘会从山下村子里带大夫回来,如今只怕真是等不得了,于是他咬咬牙,决定冒险下山去寻那个村子。
至少宋语山给他指过方向,他方向感很好,顺利找到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出门之前,他余光里一个白色的东西一跃而过。
傅沉眼前一亮,是兔子!
宋语山的院子里有两只兔子,还不太怕人,傅沉猜测着也许是养着来吃的。
当即十分高兴。
他从未进过厨房,,不会煮粥,却时常穿山越岭,经常寻些野味来吃,简直是烤兔子的一把好手。
于是傅沉二话不说,利落地架好火堆,把院子里的兔子给烤了。
他和小灵儿一同分完了第一只,刚把第二只处理好架在火堆上,想着留给宋语山,万一她醒了,不至于饿着肚子。
谁知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随后大门被打开,门口站着两个人,前面的是一位三四十岁的大婶,她茫然了片刻,随即大声惊叫起来。
仿佛傅沉手里烤的不是兔子而是一个人。
这也怪不得她,毕竟这个场景在婶娘的眼里,分明就是一个年轻凶悍甚至带着血腥气的陌生男子闯进别人家中当众烤兔子。
且这家的女孩儿还不知去向。
真是对傅沉极为不利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