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倒没有,只是……&rdo;一位绣娘诚实地说道:&ldo;只是,这绸缎的颜色……&rdo;
有黄有粉,最为素淡的是一块青色,显然不适合做男人的衣裳。
宋语山摆手道:&ldo;无妨,你们做便是,先不要让侯爷知道,做好后送来我这里。&rdo;
她也不是真的要让傅沉穿上,只是好歹要做个样子,万一他追究起来,自己也好凭借这衣裳卖个乖。
宋语山道了声谢,出了绣房,又看见了威风凛凛独自巡逻的二黄,它的脖子上仍旧系着那条红色缎带。
&ldo;二黄!&rdo;
宋语山唤道。
但是巡逻中的二黄目不斜视,尾巴都没有摇一下便从她身边走过。
宋语山从来没有受到过动物这般的漠视,心里不大服气,追在二黄的身后,还拿出一些蜜饯零食来逗它。
但二黄不愧是上过战场的狗,完全没有被这些东西动摇一二。
它沿着灌木丛绕过半个侯府,最后停下喝水,不远处的柴房大约是它住的地方了。
宋语山逗了一路,正累着,正巧看见两人提着几桶热腾腾的热水朝傅沉住的院子走去。
她灵光一闪,拦下一人,问道:&ldo;这是送去侯爷房中的?&rdo;
那人低眉顺眼地道了一声是。
随后宋语山避开仆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傅沉的院里,过了片刻,听见房中传来些微水声,心中道:就是现在!
但一脚踏出之后却又顿住了,她脸上一红,直接蹲在地上,方才的勇气全然不见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子,偷看别人洗澡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
可是她又真的好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云廷啊。
焦灼了好久,眼看着再这样下去里面的人都快洗好了,她心一横,暗道,我又不做什么坏事,只是看一眼傅沉的肩膀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几步踏进了屋内,还轻手轻脚地将门关严。
这样就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了。
为了避免发出声音,她还脱下鞋子,光脚朝屏风走去,心脏越跳越快。
宋语山站在屏风边缘,深吸一口气,正探头张望,还未从朦胧的水汽之中看清什么,忽然听见水声停了,来不及反应,一样东西迎面罩来。
她呼吸一滞,口鼻皆被罩住,抬手一摸,才发现是一件打湿了的衣裳。
手忙脚乱地将湿衣扯下,又抹了把脸,抬头便看到傅沉高大的身影侧立着,已经披上了外衣,肩膀处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白白冒险了,什么都没看到。宋语山垂目。
傅沉眉头一皱,心中不悦,这丫头失望的眼神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