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门之隔的另一间屋子里则充斥着血腥气,丝丝缕缕地飘溢而来,傅沉浑然不觉,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门吱扭一声开了。
罗战走出来,说道;&ldo;侯爷,他招了。&rdo;
傅沉嗤笑一声,道:&ldo;才三日,也不过如此。是谁的人?&rdo;
罗战道:&ldo;六皇子……&rdo;
傅沉抬头,眉宇间的错愕一闪而过,他指尖敲打着桌面,说道:&ldo;怎么会是他的人……&rdo;
罗战道:&ldo;这个……是很奇怪,但是后来又反复审了两次,应该没有撒谎。&rdo;
&ldo;这人在侯府里多久了?是何目的?&rdo;
罗战摊了摊手,说道:&ldo;进来大半年了,身世清白,上有老下有小,估计是半路被收买的。但他也没做什么,这么久了,就只是盯着侯爷的衣食起居,往外传出去的也都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rdo;
&ldo;宋语山的事情是他传出去的?&rdo;
&ldo;是,他说他只传话给六皇子,至于怎么全京城都知道这件事了,他并不知情。&rdo;
六皇子元承是皇室之中最小的一个,原本游手好闲从不做正经事,但从两年前起,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大肆宣扬自己要开始夺嫡了。
当时太子已经册封了五六年了,朝中没有任何异动,他忽然这么站出来,让当时的大臣们也颇为尴尬,毕竟当时朝中六皇子没有半点人脉。
众人都以为是他那日吃醉了酒,胡乱说的,但奇怪的是,从那天以后,他当真开始和太子针锋相对起来。
后来皇帝也知道了这件事,但他一向十分宠爱这个小儿子,简单训斥了几句,便过去了。
元承也识趣,不再明面上和太子叫板了,而是转移到了地下。
如此便令傅沉困惑不已了,元承若是真想夺嫡,去太子和支持太子的朝臣身边安置眼线也就罢了,怎么还安排到了他傅沉的头上?
傅沉并非皇室,凭着历代军功的积累才得了世袭的侯爵,如今又是戴罪之身、没有兵权,且他和太子一向不合,众人皆知。
无论怎么看六皇子都没必要知道他的吃喝拉撒。
&ldo;有同伙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