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行了个礼,急匆匆地离开了。
&ldo;哎‐‐&rdo;宋语山叫了他两声,没留住人,忧心得不行。
傅沉看着罗战挺拔的背影,思考着什么。
宋语山怼了怼他,道:&ldo;傅侯爷快帮你的部下想想办法啊……&rdo;
傅沉抓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认真地说道:&ldo;如他所说,那是他的私事,我们不要替他做决定。&rdo;
&ldo;可他关键时刻犯怂啊!&rdo;
&ldo;可换个角度,这也是一种保护啊。&rdo;
傅沉感慨道。
罗战何止是他的部下,这么多年来,无论他身居高位还是跌落谷底,罗战始终在他身边,他是傅将军,他便是他的副将,他是傅侯爷,他便是他的管家。
一次又一次的肝胆相照,他们可以放心地将后背交给对方,很多时候,更像是一种不同于上下级、不同于朋友的,特殊的情义。
&ldo;现在,宋姑娘,请你向后转回到床上躺着,直到用晚膳,你今天的行程过于丰富了,都不累么?伤口不疼?&rdo;
宋语山被他一番关心堵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听话地如他所愿。
第二天一整天宋语山都没有见到罗战,不知是不是他有意躲着,总之她再也没有机会去劝说他。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罗战坐在屋顶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像一张孤独的剪影。
傅沉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忽然落在他身边,把罗战吓了一跳,甚至蹬掉了一片瓦,差点滚下屋顶。
&ldo;侯……侯爷……&rdo;
&ldo;坐着。&rdo;傅沉道,也在他身侧不远处坐了下来。
罗战有些拘谨,像是个犯了错事被抓住的孩子。他对傅沉大抵是有一种敬畏的,在别人面前,他是那个打架无人能敌高调又嘴贱的大男孩,而在傅沉面前,却总是显得弱小无助还有些傻气。
傅沉扔给他一块腰牌,道:&ldo;我今日同霓岐渊说了,他给你个职位,从三品,虽比不得你从前的副将之位,但此后我大抵也不会再上战场了,你跟着我,就永远是个管家,定然不是长久之计。&rdo;
罗战拿着腰牌,面露茫然之色。
傅沉又给他一串钥匙,道:&ldo;西华街中段的一座府邸,不太大,但一家子七八口住进去也是绰绰有余的,你有时间去瞧一眼,可以从侯府先调些家仆过去,帮你收拾一下。&rdo;
罗战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他嘴唇有些颤抖,手里的东西像是烫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