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叶泫霜一个人愤愤不平。
此时看上去反倒显得她有些格格不入,过分计较了。
叶泫霜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想再数落时,见凌君回安静地坐着,微笑看着她,她立刻便说不出话来。
凌君回只对着她说了两个字:“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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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云疏慌慌张张地进了凌君回的房间。
“怎么了云疏?何事惊慌?”
“先生,容大哥在街上和人打起来了。”
“何故?可是倭人?”
“并非倭人,说是从西面黔桂过来的俍兵……”
“什么,竟是俍兵!”凌君回腾站了起来。
漳州竟出现了俍兵。
凌君回久居黔地,与军中之人傅雁行相交多年,对俍兵征用自是深有了解。
朝廷每有边僻之处出现匪患,便会征募俍兵对付匪人。
俍兵凶狠善战,对敌不惧生死。动作机敏,尤其善于山野作战。
他们多为土司治下的土人军队,并无官军之军纪和严明之军令。
匪类见俍兵望风丧胆。民众见之也惧怕不已。
素来民间传闻,俍兵出征,抢掠之事,匪类莫及。
据说俍兵所过之处,时常为害乡民,抢夺财物,抢掠妇人,胜于悍匪。
凌君回久居的黔地也有俍兵。
黔地的四大大土司都有自己的队伍,他们的队伍在朝中也被称为俍兵。
大土司、小土司都有自己的军队,不过人数、规模不同罢了。
如今俍兵在漳州出现,莫不是朝廷又征募俍兵对付倭患?
凌君回想都不用想,此时容与与俍兵产生冲突,一定是俍兵为害城中百姓,容与看不下去出了手。
“先生,大哥已经被捕头带进了衙门大牢……”秘云疏道。
“当时情形如何你可知晓?”
“一队俍兵当街抢夺店铺钱财,调戏店铺女客,殴打上前阻止的店家伙计。”
“可有街上民众看到,可为容与作证?”
“街上店铺皆可作证。”
凌君回点点头,“通知竹影,我要出城见方辰休。此事设法通知江海阁三当家的林照壁。”
秘云疏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