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而专谈泛爱博爱;实执定己见也,而专谈不可自是。&rdo;&ldo;及乎开口谈学,便说尔
为自己,我为他人;尔为自私,我欲利他&rdo;,实际上都是&ldo;读书而求高第,居官而求尊
显&rdo;,全是为自己打算,&ldo;无一厘为人谋者&rdo;(《焚书&iddot;答耿司寇》)。如此口是心非,
言行不一的伪君子,反倒不如&ldo;市井小夫&rdo;与&ldo;力田作者&rdo;实实在在,干啥说啥(同
上)。他还进一步指斥道学家们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假道学,&ldo;阳为道学,阴为富贵,被
服儒雅,行若狗彘&rdo;(《续焚书&iddot;三教归儒说》)。道学家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是借
道学这块敲门砖,&ldo;以欺世获利&rdo;,为自己谋取高官利禄,他们&ldo;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
志在巨富&rdo;(《焚书&iddot;又与焦弱候》)。李贽对程朱理学及卫道士们的揭露真可谓一针
见血,句句中的。
李贽对统治阶级所极力推崇的孔孟之学也大加鞭挞。在《焚书&iddot;赞刘谐》及《续焚
书》的《圣教小引》、《题孔子像于芝佛院》等文中,他以戏谑嘲讽的笔调贬低孔子,
这在尊孔子为至圣先师的古代,真是一种大胆的举动。他认为孔子并非圣人,&ldo;虽孔夫
子亦庸众人类也&rdo;(《焚书&iddot;答周柳塘》)。孔子没什么了不起的,&ldo;耕稼陶渔之人即
无不可取,则千圣万贤之善,独不可取乎?又何必专门学孔子而后为正脉也&rdo;(《焚书
&iddot;答耿司寇》)。人人都是圣人,又何必一定要去学孔子呢?
这就把孔子从至高无上的圣人地位上拉下来了。如果一定要将孔子奉为偶像,言行
举动都学孔子,那就是&ldo;丑妇之贱态&rdo;(《焚书&iddot;何心隐论》)了。李贽否认儒家的正
统地位,否定孔孟学说是&ldo;道冠古今&rdo;的&ldo;万世至论&rdo;,认为不能将其当作教条而随便
套用。《六经》、《论语》、《孟子》&ldo;乃道学之口实,假人之渊薮&rdo;(《焚书&iddot;童心
说》)。李贽对孔子及孔孟之道的批判确已达到了&ldo;非圣无法&rdo;的地步,难怪统治阶级
对他要恨之入骨了。
对封建礼教压迫下的妇女,李贽给以深深的同情,他大声疾呼,为妇女鸣不平。在
《焚书&iddot;答以女人学道为短见书》中,李贽批判了男子之见尽长,女子之见尽短的说法。
他说:&ldo;不可止以妇人之见为见短也。故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谓见有
长短则可,谓男子之见尽长,女子之见尽短,又岂可乎?设使女人其身而男子其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