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做解释,他只对一一轻声道:&ldo;小心机关!&rdo;
一一&ldo;嗯&rdo;了一声以做回应。
现下夜已深沉,四周万籁俱静,虽然明月悬空,院舍中清辉遍洒,但是藏在细微处的机关却难以发觉,方才的银蛛夺命网才只是开始只闻轰然一声巨响,他们所站之地的十尺之外竟生出数道墙来,每道墙上都悬着一个月轮,月轮还在不停旋转。
见势不妙,明沨大喝一声,&ldo;小心!&rdo;
唰唰唰数声,四面击来无数暗器,被困住的两人紧贴后背,成阴阳互济的太极之势,一人援护,一人出手击落暗器,两人如同被包围在刀林剑雨之中,顷刻间,夺目的剑光、绚丽的刀光交织成一幅诡丽之景,暗器发出的速度不及他们打落的速度。
&ldo;就是这个时候!&rdo;
明沨身形飒动,一举上前将那几堵墙上的月轮击落,暗器这才彻底消失。
奋战一刻,两人皆是汗透衣衫,喘息不止。
那白衣女童清亮的笑声再度响起,&ldo;嘻嘻,果然厉害,对的起我的精心部署!&rdo;
这次的声音是在西南角,两人看向那边的时候,却再不见半个影子,明沨却知,机关暗器本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背后操纵它的人,若是不能将那白衣女童抓住,他们是绝难脱身的,与这些死物纠缠,根本就是在浪费他们的力气。
明沨低声道:&ldo;一一,擒贼先擒王!&rdo;
一一也小声应道:&ldo;明白!&rdo;
女童消失不过须臾,那些墙似乎会动一样,直接朝着他们迫来,他们不由得朝天上看去,但眼睛却如同蒙着一层纱,想必也是有古怪。
这时,那四堵墙就已经离他们三尺远了。
咔嚓数声响动,墙上又乍然显现出不停旋转机括来,这次不是暗器,是许多盛绽的铁莲花,每堵墙上都不均匀地分布了四五个之多,四堵墙合起来便是断了他们生机,这几朵铁莲花的花瓣都是由尖锐的铁片组成,若是碰到人的身上,恐怕连五脏六腑都要绞碎了。
虽未言,两人对视一眼,好似默契在心。
一一的刀是罕世神兵,正是这些铜铁之物的克星,她目色一动,对准面前一侧墙上的机括,霜雪落散发出无比惊艳的丽光,只不过几下就将那些铁莲花扫光,明沨再借力腾空而起,手中之剑如一条巨龙般直入云霄,又是哧啦哧啦数声,被结在头顶银蛛网出现破裂,但是要出去还是远远不够,见那暗器之墙即将临身逼来,两人再度联手,不刻,就已开辟了头顶上的生机,明沨挽住一一的胳膊将她拉出,此时,四堵墙瞬间合并,只闻咔嚓咔嚓数声,铁做的墙已被铰出了窟窿,他们两人已经身在三尺之外。
&ldo;呜呜,你们竟毁掉了我心爱的莲心墙,呜呜&rdo;
一阵呜咽声从不远处传来,未等白衣女童真正现身,一一顿时掠身朝着西北方而去。
&ldo;啊,你你你,怎么知道的!&rdo;一一所立之处,是白衣女不可置信的声音。
明沨松了口气,用力按住左肋下血流不止的伤口。
一一押着那个白衣女童飞身而下,&ldo;明大哥,你所猜不错,她果然就藏在西北角。&rdo;她说着,见女童挣扎不已,心知她狡诈,便立即封住了她数道大穴。
&ldo;这一关,我们总算过了!&rdo;明沨应道。
一一见他不断咳嗽,脸色极差,显然是早先伤到要处后又失血过多,已然损耗过大,不由立即将女童扔在一边上前为他止住血。
明沨则望向女童,问道:&ldo;到底是谁指使的你们?&rdo;
白衣女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闷着头嚎啕大哭,一副根本就不想理他的样子。
被她哭的心烦意乱,一一蹙了蹙眉道:&ldo;明大哥,既然她不说,我们不如将她带回去?&rdo;
明沨点点头,将女童手脚缚住,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她提了起来,女童哪里见过这架势,吓得更是眼泪鼻涕流了一脸,&ldo;啊呜呜呜,极,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死了哇哇哇!&rdo;
明沨目光一寒,&ldo;极在哪儿?&rdo;
在瑶台镇后面的高山之巅,有人负手而立。
那人虽穿着一身黑衣斗篷,但这样气势,俨然一股霸者之风。
硕大的风帽将他整张脸都遮蔽起来,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眸来,此刻,他的眼,正对这山后不远处的诡异荒院,似乎荒院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算计,在此时,有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闪过,很是恭敬地立在了他的身后。
&ldo;大哥!&rdo;那人垂首轻唤了一声。
&ldo;嗯,你来了!&rdo;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并没有转头,只是问道:&ldo;怎么去了这么久?&rdo;
&ldo;那小子离去之前有所部署,我未免剑崖的人察觉,所以耽误了片刻,还请大哥恕罪!&rdo;
&ldo;无妨。&rdo;他的目光直落在荒院中,似乎能够察觉到里面的惊涛骇浪,不由弯起唇道:&ldo;这里面,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do;
&ldo;一切尽在大哥的掌握之中!&rdo;
&ldo;等我扫除剑崖这个障碍,整个江湖都将会在我的掌握之中,呵呵呵&rdo;穿黑衣斗篷的人笑着,格外阴森。
&ldo;难道,那个周遥真的是大哥安插在剑崖的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