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离开的脚步顿住。
“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纪渺看着他的背影,“想让我继续留在纪家,拿来和你比较,以彰显你的优秀是吧?不用这么麻烦。”
陈正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我不喜欢跳舞,更不想去英国,但你们休想囚困住我,”纪渺抬手指向身后大开着的窗,平静地说,“二楼而已,死不了,但腿会摔断。摔断就没法跳舞了,对吧?”
说完纪渺飞速攀上窗台飘窗。
陈正浑身一震,冲过去将她拖下来。
“你疯了!”陈正把人摁在床上。
“你放开我!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呜呜呜——”她半张脸被压在被子里,手腕折得酸疼,却还在不停地奋力挣扎。
怕被人发现,陈正只能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
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挣扎和抵抗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喘息声。
闹了也疯了一晚上,纪渺早就撑不住。
即使陈正放开了她的手,她也再没任何挣扎反抗的气力。
趴在床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卧室里再一次陷入沉默。
就在纪渺累得半阖上眼睛前,身后的人突然俯下身。
他贴近她耳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聚起浓到化不开的渴望。
“你错了纪渺,我一直都有资格管你。”
两个月前。
“阿正,这是家里钥匙,”纪伯耀把陈正带进家门,两人往楼上走,“你刚来怕你拘束,我把渺渺那间带独卫的房间重新装修了下,你以后就住这间。”
纪伯耀带着陈正在家里各处转了转后,两人回到书房。
发现陈正在看展示柜上的照片,纪伯耀笑着说:“都是渺渺小时候的照片,她小不点的时候最爱拍照,你看笑得多甜。长大了就……有个性了。哦,她去她苏市外婆家了。来,坐。”
陈正走到书桌前坐下。
纪伯耀从抽屉里拿出个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全拿出来摊开在桌上。
他指着其中一份说:“这些是你的户籍资料,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户口迁过来。”
陈正淡漠的视线从桌上移到纪伯耀脸上。
纪伯耀真诚地说:“阿正,你知道的,我一直希望我们能真正成为一家人,不仅仅是怕你把自己当外人融入不进这个家。而是……纪家和京圈绝大多数的家族一样,必须有人担负起家族传承的使命。我手上的这些人脉和纪家的未来,最后会全部交到你手上。也因此,你必须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他刻意掠过自己的另一个继承人,甚至连提都没提。
因为在他心里,纪渺那样的性格,根本没法负担起这么重的东西。
除此之外,他的私心,是希望她能生活得更简单纯粹。
永远是照片里甜笑着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