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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喔，这里直走再左转就是了。&rdo;慈祥的大妈见到钟漫带着的叶明希，有点担心地问，&ldo;这孩子要到那儿念书么？&rdo;

&ldo;是啊，怎么了？&rdo;

&ldo;那家学校啊，我们这附近都说是&lso;弘文武馆&rso;……&rdo;

&ldo;是武术学校？&rdo;钟漫皱眉，怎么没听说过这孩子是来习武的。

&ldo;喔，不是，就普通一所中学。&rdo;回答的大妈不屑地哼了声。&ldo;不过熟能生巧嘛，他们天天打架闹事，武斗经验和拳脚功夫比学武的还好。&rdo;

普通中学竟被称为&ldo;武馆&rdo;，钟漫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特意留心观察沿途看到的学生，头发没有一个是黑的，男的怒发冲冠，女的卷如糙球，她转头看看身边冰肌玉骨的小小白脸，不禁替他担心。

似乎是接收到她的目光，叶明希无辜抬头。

&ldo;呃……明希，那个……你要不要考虑转念别的学校？&rdo;钟漫悄悄地问，深怕声音一大，会被&ldo;武馆&rdo;的人群起而殴。

他没反应。见他不在意，她也不鸡婆了，无视武馆的某些学生对着墙壁、垃圾桶、公车站牌等练武，也关上双耳不听几个女生对着叶明希大吹口哨，他们可算是平安无事地踏进了校务处。

&ldo;叶明希是吧？&rdo;校务处的女职员递出一份表格。&ldo;你在这里填资料，然后交书簿费一百元，校服费二百五十八元，午膳费七十元，校园整洁费二十六元……&rdo;气也不换地把林林总总的费用名称扯了十来个后，职员终于一捶定音：&ldo;总数是一千六百八十二元五角四分！&rdo;

钟漫一听，眼珠都凸了出来：&ldo;什么？念个书要一千六百多？！国家不是有义务教育制的吗？&rdo;

&ldo;所以我们没收学费啊。&rdo;女职员怕是听多了这样的话，面不改色地说：&ldo;嫌贵就别念了，&rdo;说着瞄了叶明希一眼，&ldo;如果他还有别的学校能念。&rdo;一手把叶明希乖乖在填的表格抽了回去。

&ldo;慢着！&rdo;钟漫急急把表格抢回来，低头思索了一会，终于悲壮地点头。&ldo;我们念！&rdo;如果要先付出一千六百，才能拿到每个月的二千大元，她认了！

职员一副&ldo;我早就知道&rdo;的表情点头，还拿出信用咭缴费机让钟漫刷咭付费，一看就知道是收惯了钱的，钟漫只得一咬牙把自己半个月的薪水给刷掉了。至于叶明希，他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不曾说话。

&ldo;真是黑店……&rdo;钟漫含泪把信用咭收回钱包里，接着转头对始作俑者训话：&ldo;你给我好好念，别浪费我这一千六百块！&rdo;

叶明希继续点头。

&ldo;好吧，我要上班了，你换了校服就去教室报到吧。&rdo;她把贵得要死的校服和课本交到他手上，临离开前，见他仍是那副什么都点头的好欺负样，她重重地叹了口气，从银包掏了一百元交给他收着，又掏出自己的名片交给他，低声地道：&ldo;若是被人欺负了，立刻找人打电话给我，知道吗？&rdo;

他继续点头，钟漫见他只会点头，心中很是无奈，但时间已不能再耽搁只得离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叶明希握着钞票的五指牢牢收紧，握了好一会，再瞪著名片看了整整五分钟，才把两样东西收好，换校服上课去。

※※※※※

钟漫匆匆赶到公司只是十点多，甫进门，同组的陆友良已经对她大呼小叫：&ldo;小漫，你终于回来了！那个西班牙鬼子已经快把我搞疯了，你把他拎回去搞定！&rdo;

&ldo;你不是对客户最有办法？&rdo;难得见到很有人缘的&ldo;陆公子&rdo;发疯，钟漫忍不住揶揄他。

&ldo;我是对&lso;女&rso;客户最有办法，这个洋鬼子是男的！&rdo;陆公子说罢，还不甘心地吼。&ldo;他一定是妒忌我长得帅！&rdo;

钟漫翻了翻白眼，决定不理他扯开话题。&ldo;有和厂里的师傅沟通过吗？&rdo;

&ldo;他们说&lso;毛料是这样，改什么都没用，其实现在不也穿得上，嫌什么嫌！&rso;，对着这样的石头脑袋你说怎么谈？&rdo;客户说布料太松散，穿起来孔孔洞洞的不好看，拒绝批准生产，但工厂又说没办法改善，处在中间的营业员只得两头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