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刘的记忆中,林白玉从来没有走进过这间储物室,林白玉也从未有过如此青白的脸色,她们主仆之间,也从未有过这样陌生的对视。
林白玉的声音也是陌生的,在这间密闭的地下室里,听起来有些遥远和空洞。
&ldo;小刘,万教授这两天都跟你说了些什么?&rdo;
小刘傻傻地瞪着眼,有些茫然:&ldo;万教授,没说什么呀……&rdo;
&ldo;他没说他女儿的事吗?他那个私生女,他不是接回家了吗。&rdo;
小刘点头,但依旧茫然:&ldo;噢,万教授没说什么,就让把楼上客房里没用的东西拿走,还让我明天带司机王师傅去他女儿那儿把她的书拉过来。其他没说什么。&rdo;
林白玉沉默了一下,做了一个悲伤的深呼吸,自语道:&ldo;她是万教授结婚以前生的孩子,他们父女从没来往过,人都这么大了,能跟她爸爸有什么感情!&rdo;
小刘开始眨眼,冒了一句:&ldo;不过万教授对他女儿好像挺有感情的,挺关心的。毕竟是亲生女儿嘛。&rdo;
小刘大概忘了一个常识:没有生育,不能生育,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大悲,也是林白玉的大忌。林白玉的脸色更加青白,几乎不能接话。乡下人确实太直了,小刘居然又补充了一句:&ldo;万教授真给她花钱,这还不算有感情么?&rdo;
林白玉这才发出声音:&ldo;他给她……都怎么花钱?&rdo;
小刘说:&ldo;万教授让她什么都不用带过来,说缺什么就给她买什么,都买新的。&rdo;
林白玉再问:&ldo;万教授还说什么了?&rdo;
&ldo;还说,还说要把财产都给她,都让她管。&rdo;
&ldo;都给她?&rdo;林白玉生了大病似的,声音堵在喉咙里:&ldo;这是……什么时候说的?&rdo;
&ldo;就是上次我跟万教授去他女儿家,万教授说的。&rdo;
&ldo;怎么说起财产的事了?&rdo;
&ldo;万教授让他女儿好好学管理,说学好了就把财产都给她。绝对说了!&rdo;
林白玉愣着,很长时间地愣着。小刘以为她真病了,问了句:&ldo;您不舒服?&rdo;
林白玉声如梦呓:&ldo;小刘,你说,阿姨对你好不好?&rdo;
小刘迟疑了一下:&ldo;对我呀……阿姨对我还行吧。&rdo;
林白玉说:&ldo;那你愿意帮阿姨的忙吗?&rdo;
小刘在万家三年了,从没见过女主人如此恳求的目光。她下意识地点头,又下意识地摇头:&ldo;愿意呀,可我做完这个月就得回家了。家里给我定了亲,天天催我,我回去家里就能拿到彩礼了。拿到彩礼就能给我哥治病了。&rdo;
这回林白玉的话接得很快:&ldo;我可以让你体体面面的结婚,让你哥哥有钱治病。我可以保证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rdo;